欧阳现在把内外科彻底交给了张凡和任丽,老太太这个年代的人,有点奇怪,好斗,真的好斗。

      或许是张凡年纪不够,还是其他原因,张凡是看不懂欧阳这个好斗的性格。她不为意气之争,不为利益之争,就为一个话语权,就为一个意识形态。如同战斗鸡一样,时时刻刻准备着收拾她的两个副手,真是奇怪的一代人。

      老高和医院书记,现在都是她手下败将,让欧阳斗的在医院中都发表不了自己的意见了,一个集体的意志,把两个大男人压制的死死的。

      可是,对于张凡、任丽甚至一些医院的主任,欧阳很大度,很放权。要设备,想进修,甚至家里和老公打架,打输了,都可以找欧阳,能解决的欧阳绝对不推脱。

      护犊子、揽权、放权、独裁,彻彻底底的一个矛盾体,张凡不懂,他看的懂巴图,看的懂老高,就是看不懂欧阳!

      欧阳不在,可医院书记在,老高在,医务处的主任都不带通知他们的,宁愿去找抢救病号的任丽或者在手术室中的张凡。

      当张凡赶到行政楼的时候,已经来了好几个人在医务处了。医务处的小干事急急忙忙的端茶倒水。

      “这是我们医院的院长助理,张助理。这是市里的领导,这是电力局的邹科长。”医务处的主任作为大管家,忙前忙后的做着相互的介绍。

      “张院,您好,邹科长是我们茶素电力系统的功臣,请医院一定费心,来医院的时候,上级领导再三强调,不计代价,一定要对邹科长做最好的治疗。”

      随同来的干部很是正式的向张凡做着介绍和交接。张凡抽空瞅了一眼邹科长。

      一个电力局的科长,长得如同一个下地苦活三十年的老农名。

      瘦,枯瘦,黑,焦黑,张凡的黑是天然的黑,略微有点黑里俏的架势,可这位的黑,如同就是放在炉火边上,用无明火的烟给熏黑的,像熏肉,表皮黑。

      再看看手,如同耙犁,虽然干部做着交接,但是这位邹科长不急不躁,微微带着笑容,看到张凡的目光,还轻轻的点了点头。

      “咳!咳!”看张凡如此不靠谱,交接的时候三心二意,干部不得不咳嗽了两下,张凡赶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办法,医生就是对病人好奇。

      张凡目前猜测,患者首先是营养不了。

      公对公的交接非常麻烦,上级说重视,下级就必须非常重视。

      “邹科长,进入电力系统二十年,几乎年年是先进,XX年,大雪封山,边境苏泰县,全县断电,邹科长带头冲进了大雪中,九死一生,连机械都无法进入的情况下,他们保证了县城的供电。

      XX年,洪水冲断无数电线杆,邹科长……”干部如同读干部履历一般,把邹科长的事迹一项一项说了一遍。张凡一听,诧异了,真的是个劳模啊!

      “上级领导希望市医院不仅是重视,而是要非常的重视。必须派出精兵强将,形成初步的治疗方案,而且定期要向上级汇报,必要时要形成一个医疗领导小组。形成医疗负责制度,责任到人……”

      巴拉巴拉说了半天,也就是张凡,要是欧阳早就走人了,老娘的治疗还需要你来指挥?不过张凡也就听听而已,具体的治疗要是真去听外行的,哪就太……

      不过,坐在一边的医务处主任,倒是一笔一划的做着谈话记录。

      “行,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看市医院的了。邹科长,有什么需求需要,请直接向小李说,他全程在医院做联络员。”干部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个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