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这地方说实话比衙门还让人觉得难受,有时候衙门还能讲点道理,比如说你有钱你有理。可医院真的不讲道理,真金白银的有时候也未必有用。

      但没有真金白银是真不行。

      所以,特别是手术室的等待通道里,这地方就像是彩票开奖点一样。绝对能弄的让人如同坐过山车一样。

      邵华和贾苏越刚到手术室门口,拉着一个护士问,张凡他们的手术做完了没,小护士从上到下轻蔑的打量了一下邵华和贾苏越。估计觉得两位是药贩子之类的。

      而且语气不耐烦的说道:“没有呢!”说完就走。贾苏越不乐意了,“什么态度啊!”要追着护士理论,邵华赶紧拉着了贾苏越。

      医疗圈里有个笑话,说一个外科医生健全的婚姻有四个阶段。

      第一个老婆是自己的大学同学,第二个是美丽的小护士,第三个是妖艳富裕的女药贩子,第四个是自己带的女研究生。

      所以按照医疗圈的这个笑话来看,女护士很敌视女医药代表。其实现实生活中,护士也都挺敌视医药代表的,这玩意不是因为女医药代表波涛汹涌能勾引男医生。

      这玩意是因为,药贩子只会巴结医生,让医生开处方,而不太搭理女护士。就算送东西,也只会给护士长送,所以,小护士们都挺敌视的。

      邵华深怕贾苏越和小护士吵起来,因为她知道,手术室的护士们脾气可不好。

      当初张凡还是小大夫的时候,没少巴结手术室的护士。

      拉着贾苏越坐在手术室门外的塑料板凳上,“今天这个包包买贵了!”邵华拉着还在瞪眼的贾苏越。

      “没有,这个在茶素不打折的,我给你说,茶素万象汇中卖的未必是真的。你看看这个做工,你看看这个牌子……”

      邵华算是舒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候,听到身边一个中年妇女,看外貌感觉好像比邵华妈妈都年纪大,可说话的声音倒是挺年轻的。

      女人一边打电话一边哭泣,“她大伯啊,孩子的手术费用一交,家里是一分钱也没有了,刚刚护士出来说要输血,让我们赶紧去交钱。孩子现在躺在手术台上,您能不能给借一点啊,我们一定会还的。”

      男人估计已经去献血了,而电话里,听到声音好像是什么,一个丫头片子,还是个残废丫头片子,你们烧包的还要请专家,我也没多的钱。

      然后挂了电话。

      女人拿着电话,嘴唇哆嗦的连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就算孩子是脊柱是扭曲的,可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她真的没想到自己的大伯子哥能说出如此让她心碎的话。

      泪水就如同扯了线的水珠子一样,哗啦啦的流啊,而且女人深怕影响到手术室里面给孩子做手术的医生,咬着手的蜷缩在角落里呜咽。

      真的,万念俱灰啊,告天无门,求地无路。要不是孩子还躺在手术室里,她真的想从窗户里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