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番子和锦衣卫们看到九千岁出街,迅速拉起仪仗,清空沿街闲杂人等。

    一声铜锣敲响!

    Duang!!!

    这是告诉所有人。

    九千岁,东厂提督魏公公要入宫了。

    沿街百姓慌忙躲闪,唯恐冲撞了厂公大人的仪仗。

    若是惹的九千岁不爽,被当场活活打死也是活该。

    魏忠贤今日的心情还真是不太爽。

    不算昨日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不算客印月在家中依旧蛮横霸道。

    仅仅是观山太保封礼辛的妖言惑众,就让他心里好似压了一块石头。

    天降灾厄于京都?

    何时降下,如何降下,降下又能怎样?

    魏忠贤完全想不明白。

    不过他对于封礼辛,以及封家的手段却是佩服至极。

    既然钦天监和封礼辛都说天降灾祸,难道咱家真得想想办法,尽量将灾祸降至最低?

    怎么降?

    鼓动小皇帝下一道罪己诏吗?

    还是最近少杀一些东林党人,换取老天爷原谅?

    魏忠贤坐在轿中默默想着,同时考虑要不要再把封礼辛喊入京城,私下问问他更多情况。

    谁知,刺啦一下。

    外面铜锣声停歇,整个仪仗队突然停下。

    魏忠贤正靠着假寐,被突然停下的惯性差点飞出软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