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还有一个幸存者。

    他是士兵在翻找衣物的时候,在一间民宅的柜子里发现,被领了过来。

    此刻站在李辛和沈炼面前,依然瑟瑟发抖,显然还没有挣脱恐惧。

    “你……是士人?”

    李辛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沈炼临时担任起盘问工作。

    对方大约四十多岁,操着一口南直隶官话,容貌古朴,皮肤黝黑。

    若非他的士人打扮,还以为是个务农的老汉,满脸都是沧桑。

    对方喝了两口水,终于缓过神来,见千户大人询问忙做了个揖。

    “回……回大人的话,草民不是士人,更没有功名在身,只是读过几天书,不想连童生试都没考过,不得已放弃科举一途……”

    “如此打扮。只不过方便出行,官差也不会经常盘问。”

    对方说着说着老脸红了,垂着头有点不敢直视沈炼。

    毕竟冒充士人啊。

    轻则打板子,重则押入监牢。

    尤其面前站着的可是个锦衣卫,万一往诏狱一关,这辈子是甭想出来。

    沈炼却笑了,回头看看站在身旁的李辛。

    老哥,你怕个什么,这有一位曾经的状元郎都敢假冒观山太保,还敢持刀大闹皇城。

    你穿一身士人衣帽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方颇有些谈吐,就算不是儒生,想必也出自书香门第。

    沈炼再问起话来客气许多。

    “老哥,你莫怕,你什么身份跟沈某没什么干系。”

    “这村叫什么名字,你是否是这个村子的人。还有,村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系列问题问出,那老哥想起之前的惨剧,眼眶红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