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一朝二百余年,除了开国那些妖孽外。

    卢象升自认罕有抵得过他手中的大刀之人。

    当然,陛下身边那个非人一样的妖物不算在内。

    如今既然宝刀在手,他就不信,什么魑魅魍魉还能在幻术中伤了自身性命。

    卢象升不再多想,捏着大刀便走,尽量寻着人烟踪迹。

    不多时,便找了一条下山的路,一直走到官道之上。

    这一走,便是约摸小半个时辰过去,还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直警惕的心也松懈几分。

    不由暗道,这幻术也不过如此。

    难道,封家传人要将我卢建斗活活困死在此处吗?

    他升起几分烦躁,越发牵挂天雄军下落,不由在官道上越走越快。

    谁知没走多远,就追上前面一辆停在原地的马车。

    马车?

    见马车旁似乎有两道人影晃动,卢象升不由大喜过望。

    无论对方是敌是友,打听一番,总好过无头苍蝇般乱撞。

    他越发加快脚步,就要靠近马车。

    “呔!那白脸汉子,速速留步!”

    岂料还没走几步,就被马车旁一名中年文士喊住脚步。

    对方约摸三十多岁,留着长须,头戴书生冠帽,看起来文质彬彬,却手捏一口宝剑。

    见卢象升不断靠近,脸色带了几分紧张。

    “留步!汝听到没有!立刻留步!”

    “此乃大汉皇叔玄德公的夫人座驾,尔等休要冒犯!”

    中年文士再次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