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笑道:“也没什么事,不过是朕和礼部刚定了年号,想请厂臣给朕参谋一下,是否可行?”

    “年号?”

    “不错,建元崇祯!厂臣,你觉得这年号如何?”

    魏忠贤一愣,还以为朱由检叫自己来,是彻底翻脸摊牌。

    他都做好了和对方最后谈判的准备。

    却没想到是这件事情。

    魏忠贤沉默片刻,“崇祯,崇祯,呵呵!陛下莫非要重振大明江山,力挽狂澜?”

    朱由检眼眸中闪出一道精光,暗道不愧是在皇宫里纵横了一辈子的老东西,的确有几把刷子。

    对方直接听出年号中蕴含的意思,哪怕他大字不识几个。

    “不错!厂臣啊,朕定下这个年号,便是朕最大的心愿。”

    “可惜啊……”

    朱由检话锋一转,脸上露出叹息懊恼神色。

    “如今还有个人,不愿朕重振大明,甚至盼着朕死!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魏忠贤闻言拧起眉头。

    朱由检,你搁这指桑骂槐谁,含沙射影谁?

    你特娘就差直接说出我的名字来了。

    “呵呵,是吗?小臣倒是不信,如今皇陵镇覆灭,陛下心腹大患终于消失,陛下还有什么好忧虑呢?”

    魏忠贤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反问起来。

    朱由检又笑了:“厂臣,朕的心腹大患,你还不知道是何人吗?”

    “什么皇陵镇,什么封礼辛,在朕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翻云覆雨间便能灭之。”

    “厂臣啊,朕眼看登基在即,那人却还未除,朕若登基,必将日夜忧患,寝食不安,你说朕到底该怎么办啊!”

    话说到这里,朱由检已表现的非常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