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去:“……”

    这俩是真不想掺和这场闹剧。

    “臭小子,你最好想清楚啊,那可是传国玉玺,始皇帝留下来的正统大印!”李二陛下看着继续胡闹的儿子,发出了最后的严重警告。

    “爹,那玩意儿迟早都会到你手里的。”李宽眨眨眼,算是提前给了一个交代。

    “呵……你小子难不成还想提前准备几个孔印文书?”李二陛下闻言也不着急了,只要这小子没把东西弄丢就成,他实在是怕了,毕竟传国玉玺可不是他以前放在武德殿里的那些兵器。

    这个是真不能丢。

    “嘁……”李宽觉得老爹这个曾经驰名太原的纨绔也太没格局了:“儿子想要‘楚王召曰’,还得借用传国玉玺?爹,你小看我了!”

    “好,有志气!”李二陛下点点头,为了向儿子表示他绝对没有小看对方,当即道:“记住咱们有言在先,往后要开玄武门的时候,要跟爹说一声,不然爹害怕!”

    李宽听得出老爹话里的揶揄,但是这帅帐之中的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皆被吓得连大气不敢喘。

    “爹啊,您这就过分了。”楚带王闻言佯装不满道:“这搞奇袭,哪有光明正大的道理?光明正大那还是奇袭吗?”

    “呵……那你跟朕解释解释,你是怎么用两千余骑,跑去奇袭人家突厥一万精锐的?!”在这件事情上,李二陛下的怒火尤其大:“你个小兔崽子,为了逞能连命都敢不要?四个人就敢陷阵,怎的,你是觉得按照传统,上了战场的‘楚王’就该这么作战是吧?!”

    “……”坏了,坏了坏了……李宽直到此刻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队伍之中……悄无声息的出了一个叛徒啊!

    “父皇,其实儿臣可以解释的……”已经词穷的楚王期期艾艾道。

    “嘿……解释?”李二陛下一直都知道自家逆子的习惯——他但凡口称“父皇”的时候,九成九不是因为愧疚,就是因为心虚。

    “父皇,其实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生来素有急智的楚王殿下,突然脑中灵光乍现到:“儿子不是想着您曾受过颉利可汗的渭水之辱么,所以儿子就一直想给您找回场子。当初攻破沙钵罗部落后,儿子苦思冥想,觉得颉利届时向您投降时,只要敬献白马一千一百匹,让您在往后的三年里,一天一匹斩着玩儿,如此,才算替您解了这‘三年之约’啊!”

    楚王的这番话,先前听过一轮的那些个大将军和家臣们,此刻脸上虽然复杂,但还是不及尉迟敬德、程咬金这些头回见识到“楚王式雪耻”的大将军们反应大。

    尤其是先前向李二陛下进献过“小小谗言”的独孤彦云,这位大将军的嘴角此时正在疯狂抽搐。

    果然,楚王他是懂怎么拿白马整活儿的。

    “……”李二陛下也被儿子的清奇思维给震惊的半晌无言,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这么说来,朕……还得为此事感动一二?”

    “唉!”自觉危机解除的楚王殿下闻言潇洒地摆摆手:“爹,都哥……都是儿子应该做的!”

    “好,很好……”李二陛下已经不知道该说啥了,他发现,臭小子总能用看似极不符合逻辑的理由来让你不知不觉就认可了他的话。

    而这种行为,通俗点来说,就叫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