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梨,你知不知道,贴身婢女是用来干什么的?”

    他边说边沿着我腰腹向上,修长的手指已然挑开细绳一角。

    我脸唇俱白,惊恐地望着他阴谲的面容,似乎有些明白他要做什么了,他便是要以这样的方式羞辱我,好叫我永远记住这一刻的耻辱。

    可他以前分明不愿意碰我的不是么?除却每月十五固定的日子外,他几乎不会踏足我的寝宫,且每每行房皆是简单粗暴,没有任何前戏柔抚,毫无半丝情趣可言。

    我也从一开始的期待到后来的害怕抗拒,才知道原来男女之事竟是这般痛苦,与别人口中所说的极致销魂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手臂越收越紧,唇齿于颈侧处流连,尽管他极力抚弄着我,可我的身体还是很僵很僵,僵到无法动弹。

    忽然我用尽全力往外一推,虽没推开多少,但总算隔开了一丝缝隙,我死死盯着他被雾气熏染得微微泛红的脸,手抓着他臂膀一动不动。

    他也同样看着我,健硕的胸膛水光粼粼上下起伏,目色却渐渐从迷离中挣脱出来。

    他与我对视了许久,可面色反而一点点柔和下来,最后剑眉微蹙,喑哑着吟出一声:“疼……”

    我愣了愣,突然感受到指间处有黏黏的液体流出,定睛一看,原来竟是他手臂上的血!

    我下意识松开手,这才看清他臂膀上那条长长的口子,当真不浅。

    鲜红的血液汩汩不断地流出,一滴滴洒落进水里,又即刻融散开来,倒为这寡淡池水平添一抹艳丽瑰红。

    “奴婢该死。”

    我默默垂首,敛眼不再看他。

    “疼……”他再次低吟出声。

    我抿了抿唇,道:“奴婢替陛下传召御医。”

    身旁呼吸渐重,不足片刻他便遽然掰正我的脸,眯眸命令道:“给朕好好包起来。”

    “……”

    在华清池前前后后耽搁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更换好衣物回到了秦霄殿。

    此时床榻边的案几上已规规整整摆好了一圈东西,水盆,纱布,玉盒,还有一个不知装着什么的小瓷盅。

    我一眼便认出其中一个玉盒就是白玉膏,于是默默走上前,拿过药物,开始替季桓包扎伤口。

    之前他这口子已经清理过一次,故而并不严重,也可能是他身体极好的缘故,连血也渐渐止住。我先将他的手臂周围多余的血迹擦干净,涂上药物后,用纱布缠上几圈,系了个死结,看上去很是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