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来自董事会的任命,虽然是个养老的闲职,但阶级却一般无二。

    无论是路易斯·弗莱明那位宇宙传说一般的人物即将召开的发布会,还是那位灰毛无名客忽然鱼跃龙门,那都代表着星穹列车上最起码还有他完全不知道的变数。

    “…真是麻烦。”砂金透过带着重重光晕的霓虹灯看向狂风飞舞的黑暗里,“看来,还得再去会会家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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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就像沙漠贫瘠泥土里的根苗,日复一日被猛烈的阳光暴晒着深藏在土壤里,此刻忽然狂风卷着暴雨降临,根苗破开土壤盛大地生长起来。

    花火漫步在无人的街道上,夜色中的城市灯火辉煌,街边高挂的屏幕里来来往往播放着那几个广告,不是苏乐达汽水就是钟表小子的动画片。

    大荧幕里嘈杂的广告声并不怎么顶事,纵然声音很大,却依旧让人觉得空荡荡的。

    空无一人的街道中央,她一个人抄着手漫无目的地游荡,身形单薄,也越来越近乎透明,仿佛是吹出的泡泡终于到达了临界点,下一秒就要带着泡沫炸开。

    按理说她在很多年就下定了最大的决心,就算偶尔回忆过去,也本该走的轻盈,可走着走着,无法解释的落寞包裹了她,连带着这具由记忆构造的身体都觉得疲惫。

    她抬起头静静地眺望白日梦酒店的方向,目光介乎澄澈和空洞之间,仿佛隔着数以万计的楼阁凝视着某个人影。

    她忽然想起他把那沓传单塞进自己怀里的时候,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低着头沉沉地说如果你不想披星戴月成为那样的大人物,也不想一辈子籍籍无名不被任何人记住,那就去找个拥抱。

    那种唯有被抱紧,你才能确知自己还活着的拥抱,写在书本里是一种留名千史,被人深深地留在记忆里也是种永恒不朽。

    所以...你是无名小卒还是名扬天下呢?花火忽然咯咯地笑起来,在肆无忌惮却又轻快的笑声里,身体如泡沫般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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