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倒也算得上是这暴力飞行器的开山鼻祖,想当初身在云骑军时,他可没少充当天舶司飞行士一职,穿梭于天空云层中。

    他的星槎那是开的又快又稳,有着连续霸榜天舶司首席飞行士四十二年的记录,更是被当时天舶司的司舵直夸他是龙游九天,天生就是飞行士的好苗子,理应担任未来天舶司司舵一职。

    更是恨不得当场就把象征司舵的玉佩系在他的腰上,生怕他被其余五司抢走一般。

    可故事的最后都是带着遗憾的,当时的司舵她老人家更是泪流满面,直言这里永远是他的家,天舶司的大门永远为他敞开,更是一度放言这六司之内谁敢欺负他,她非要带着天舶司的飞行士们去他门口飞上一圈不可。

    这飞行途中偶尔有路过的鸟儿拉屎也是在所难免,可不能怪在她们天舶司头上。

    这也使得当时江凡与镜流所在的云骑军几乎是在军中横着走,每每有任务需要用得天舶司飞行士们协助时,那些美丽的狐人族姐姐们总是会驾驭着星槎在第一时间赶到,那些在天空中遨游的身姿引得多少云骑士兵折腰,心神向往。

    可如今时光飞逝,即便狐人族也被称为长生种,可其三百余载的寿命在动辄百年的仙舟上就犹如烟花般短暂,只留下灿烂美丽的瞬间。

    可江凡始终明白,即便烟火消逝了,回忆却还留着,那些记忆是不朽的,如今那些美丽的狐人族姐姐们仍然存在于他的回忆里。

    疾驰的星槎开始缓慢的减速,在风中留下了呼啸与气浪的轰鸣声,最后星槎已然平稳地减速停靠在码头的岸边,如轻柔的丝绒落地般顺滑。

    江凡站起身从星槎的驾驶舱中跨出来,他一边拍打着略显褶皱的长袍一边四下观望,仔细打量着这阔别近千年之久的码头,想要看出一点什么不同之处。

    可最后的结果却令他惊讶,即便是阔别近千年,码头上的一切仍然让人熟悉,甚至熟悉到他闭着眼都能从这里走到拱桥边上坐下。

    记忆中的白瓷砖块仍然折射着哑光,那漆黑色的陶瓷大缸里仍然有着鱼儿游动,它们甩动着尾巴,在水面上引起阵阵波纹,在角落的长椅边界,那块瓷砖仍然缺了一角,好像永远也没有人补似的。

    他正出神地凝望那地砖时,身旁忽然传来了一阵冲击感,那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他的膝盖一样,不痛不痒的。

    他下意识侧过头去看,随即双目一愣,直勾勾地看着那道人影怀中所抱着的奶茶和汉堡,怎么也移不开了。

    “永夜宣的至尊珍珠奶茶?加糖加糯米加布丁的限定版本?还有花赖氏的烟熏劲爆芝士堡?”

    “哎呦,这位外头来的短生种小弟弟很识货嘛,这是提前做好仙舟攻略了吗?要不要本小姐带你去见识见识?”

    江凡低头凝视着这位到自己膝盖的小不点,听着对方口中短生种小弟弟的说辞,一时间陷入了某种沉思状态,有句话是怎么说来了?..父..父见子未凉,抽出七匹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