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是想去找银鬃铁卫?”桑博忽然一甩额发,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早说啊,我桑博.科斯基绰号是包打听,这矿区的事情我可太知道了,没人比我更了解这里。”

    “矿区....所有铁卫都被调到了那里吗?为什么上层区没有一点消息,像这样储藏量巨大的矿脉足以引起上层区筑城者们的注视。”江凡没有理由凑上来的桑博,而是皱着眉头思考。

    “说明有人不想让上层区得到消息,可目的呢?难道带队的银鬃铁卫想要贪下这些地髓?”娜塔莎轻声说。

    “不,他还不够格,他会被这些地髓撑死。”江凡顿了顿,“地髓作为贝洛伯格的血液,它对所有人都意味着生存,特别是下层区的居民,那意味着他们能不能吃饱饭,能不能睡好觉。”

    “难道他们...”娜塔莎轻轻皱眉。

    “其实下层区就像是一颗老式的炸弹,虽然看上去不起眼,甚至让人怀疑它会不会是哑炮,但毋庸置疑,只要将炸弹点燃,即便是这颗老式的炸弹,也能摧毁些什么..”江凡轻声说着,瞳孔中攀上一抹淡淡的金色流光,仿佛蕴含着火焰般炽盛。

    .......

    空间站无明之间的暗室内,一个影子抱紧双腿缩在沙发里,下巴放在膝盖上,这里只有屏幕的微光照亮,纱质的帷幕半垂下来,地面上尽是紫色蔷薇花的投影,她的脸藏在阴影里,只是低头看着那一片片盛开的紫色蔷薇,陷入了某种安静的状态。

    蓝色的光芒在屋子内闪烁缓缓亮起,像是被点燃的火焰,地面上的蔷薇投影被熄灭了,一片漆黑,再看过去只有白色的地板。

    藏在阴影里的人缓缓抬起头,看着那些消失的蔷薇,眼眸有片刻的失神,随后就是无穷无尽的失落奔涌而来。

    忽然间一束光从屋顶正上方打下来,落在沙发前方,荧光的碎片在那束光里悠悠然飘落,仿佛蝴蝶似的。

    这些光束聚在一起形成了某种3D立体画面,随着一阵刺啦刺啦的电流响声,一间堆积着各种零件的地下室在画面中浮现,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那副3D立体画一直播放着,画面中的男人时而皱眉,时而感慨,一切都真实极了,好像他就在眼前一样。

    “江凡..”沙发里的人慢慢伸出手去抚摸投影中男人的脸。

    “黑塔女士,我想再次提醒您,您所见的只是我系统内记录下来的画面,从某种角度来理解,您所触摸的只是空气和投影光束而已。”

    “始祖,下次不要再投影了好么?”黑塔摇摇头低声说。

    她的手穿过了光束,把手掌轻轻覆盖在男人的脸上,但没有丝毫的触感,她小心翼翼的摩挲着男人半透明的脸,像是真的在抚摸他的下巴。

    “在过去的两百三十一年中,这句话您曾经说过二十四万三千一百二十一次。”始祖说。

    “切...和你主人是一个德行-直男,你时刻都在提醒我,我是一个两百多岁的老女人了。”黑塔撇撇嘴。

    “对不起黑塔女士,根据记录库记载,您的性格是傲娇,貌似无法评定主人的性格。”始祖的眼睛闪亮起来。

    “真护主,你忘了是谁给你机油喝的吗?”黑塔看着自己手掌中男人的侧脸,双目迷离。

    始祖沉默了一会儿,蓝色的复眼中光芒大作,但又急速的衰减下去:“黑塔女士,我的系统曾经在三天前检测到有疑似主人的生命体征。”

    “...这是你第一千七百次检测出他的生命体征了,可每一次空间站到达目的地,却只有虚无,一片的虚无,还有可能是陨石碎片,我都要怀疑是不是你的系统生锈了。”黑塔霍然起身,无奈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