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富弼端正身子,轻轻抬起头顶的官帽放在地上,指着满头白发白须的自己。

    “陛下是疑心老臣邀宠储君吗?陛下,您瞧瞧我这身老骨头,这头发,这胡子,我这都七十多的人了,家里没有一个孩子,我能有什么私心啊?”

    “皇嗣为天下安危所系,往昔有多少祸乱之起,皆由策不早定,定而不决啊!陛下!”

    富弼说完这话,低头下拜不再说话,白胡白须莫名有了一种奇特的气质——文人风骨!

    “你们说立嗣,那就立嗣。你们说过继,那就过继。怎的,总得有人来当这个皇帝,可是我的儿子没了!”

    “谁,谁把我的儿子给我,谁能我的儿子给我啊?谁?”

    赵祯踉踉跄跄走上玉阶,瘫坐在地,呜咽的声音满是不甘和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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