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

    楚鸿和仆人正欣喜拾鱼,远方一仆从却是大呼着跑过来。

    看着大口呼气的仆从,楚鸿温和而又欣喜,也有丝丝自豪,“怎么,是母亲想要吃鲜鱼了吗?你回去禀告母亲,幸得河神庇佑,鲜鱼已然捉到,待会儿便让母亲吃到鲜鱼。”

    “不,不是.......”

    那仆从见周遭的人不少,神色间满是犹豫,似乎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话。

    “这周遭都是我在扬州的好友,你也不必顾忌什么,母亲病重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公子,主母.......主母她说她就是养病期间有些无聊,想要拿您找找乐子,鲜鱼既然捕到,上天有好生之德,便放.......放了吧!”

    那仆从声音越来越弱,偏偏又有一种清晰的穿透力,一众人等听得一清二楚。

    “什......什么?”

    楚鸿如遭雷击,双手微微颤抖,眸光泪水莹莹,一时间似乎有些懵逼,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神色似是委屈,似是难过,又有些悲凉。

    “哗!”

    人群轰然躁动。

    “好啊!”

    “好一个无知蠢妇!”

    小胖子张周顿时大怒,别人忌惮许氏的身份,他可不怕,谁还不是扬州大族出身啊?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嘛!

    在场的众人也没想到一个继母居然敢拿嫡长子的孝心寻乐,一个个哗然讨论。

    许氏名声本来就不太好,他们早就觉得许氏不是一个良善的继母,可楚鸿凿冰求鲤这事说到底也是子嗣的孝心,谁也不好光明正大的说些什么。

    如今,谁能想到那许氏竟然敢干这样的事情?

    “不,不不!我母亲不会这样戏耍我的,她不会这样戏耍我的啊!”

    楚鸿泪流满面,言语间满是委屈和不相信,又有些心如死灰,像极了受到天大委屈的小媳妇。

    人人都可看见,楚鸿那股书生意气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无助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