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破晓,但他倚靠在车门边的影子好像和昨天送她到医院时没有分毫差别。

    陆可安说不出任何话,只是疲软地走向他,一言不发便埋进林蔚然的肩膀,很快林蔚然就感受到肩膀的衣料传来一阵湿润的触感。

    他进不去,也不被允许靠近。

    但他仍然在医院外被她冷漠挥别的原地,等了她一夜。

    终于见到了她,却发现自己连安慰的话都没有立场说出口。

    “别哭了...”她的眼泪是他最难以承受的凌迟,“要打要骂,我都认,别哭好不好...”

    他用着最卑微的语气祈求着,唤来的却是一声声更难受的呜咽,“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他从前只顾自己逃离那个牢笼,却忘了自己的血脉和姓氏里早已被套牢了一道割舍不去的枷锁。

    是时候了,林蔚然想,他必须面对这一切,而不是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