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我……”

    桐生战兔满脸惊慌无助地看着三羽鸦的尸体,凄惨的死状更是在不断挑动着他的神经。

    无助地抱着脑袋,根本没心思在意手上的污水。

    这样的情况东野未来也不知道怎么劝,一次杀三个人对于战兔来说还是太刺激了。

    自己世界的宝生永梦打了一整部也没遇到这种情况,亲手干掉的人也只能说曾是人,毕竟一旦变成崩源体,永梦消灭起来可是毫不手软。

    濒临崩溃的战兔将视线定格在跪坐在蓝羽尸体旁的猿渡一海身上,嘴唇颤抖着还想说些什么,但面对面露悲伤的猿渡一海却吐不出一个字。

    反倒是猿渡一海看着战兔突然毫不在意地哂笑一声:

    “怎么……要杀了我吗?”

    闻言,战兔的脑袋快速摇成了拨浪鼓,眼眶通红。

    见战兔没有杀自己的意思,已经不在乎是死是活的猿渡一海手一松,机器人凝胶直直掉落在地上。

    “既然你不杀我,那就请把路让开吧。”

    猿渡一海低声说着,从蓝羽手中拽过铭牌,没有费什么力气,似乎是他死前有意松开了手。

    怕自己攥得太紧,害得自己老大抽不出来吗?

    接着起身慢慢走过黄羽和红羽,从手上、从地上,取走了他们的铭牌,用力地攥在手心。

    黄羽攥得很紧,似乎是怕表明自己身份的铭牌遗失了,红羽甚至根本没有时间关注其他,铭牌从怀里掉到地上被他压在身下。

    龙我皱着眉头,想说些什么,嘴唇嘟囔着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其实在他的观点看来,既然是北都先挑起的侵略战争,那么东都作为反抗的一方自然就是正义的。

    北都三羽鸦确实死得很惨,说起来他们也不过是被政府胁迫的农民,被实验改造后作为特殊兵器被投放到无人区。

    没有伤害平民性命,倒是破坏了不少大楼。

    但作为真真切切的入侵者,踏上战场那一刻即便被杀死也没人能说战兔做的是错的,这一点怨不得别人。

    即便自己率领东都反攻军进攻北都,也是师出有名,算不得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