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清流好还是浊流好?”吕福宝有点不服气,嗔怪的瞪了范离一眼。

    “嘿嘿,娘子息怒。”

    范离难得这样称呼吕福宝,立刻逗得她眉眼含笑。

    “其实自古以来,朝堂上都是清浊混流,哪里有绝对的清澈,或是绝对的浑浊?”

    “上位者,应该辨明清浊,然后善用之。”

    吕福宝嗔道:“诡辩,浊流之水如何善用?你愿意喝浊水吗?”

    范离笑着摇头。

    难怪,吕福宝修行偏爱阵法,她对吕氏家学继承确实不多。

    “我问你,清清之水,可否灌溉农田?”范离问答。

    “当然可以。”吕福宝答道。

    “那浑浊之水,能否灌溉农田?”范离又问。

    “这……”

    吕福宝卡住了。

    她若有所悟,恰好怀中小貂蝉‘哇’的哭醒了。

    “哎呀!”

    “她怎么尿了?”

    童子尿浸透几层布,把吕福宝的衣襟都弄湿了。

    范离大笑:“如果用这尿灌溉田地,收成比清水灌溉的还要好,这叫有机肥。”

    “我去换衣服!”

    吕福宝哪有空听他胡诌,抱着啼哭不止的小貂蝉,慌慌张张逃进里屋。

    等她走了,范离也收敛笑容。

    “清水浊水这种简单道理,嘉靖帝不可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