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徐茵默了须臾,小心试探:“你爸既然给你办生日宴,那就去呗,又不用你操心。”

    “这么多年没办过,”冯芜哂笑,“事出突然,必有古怪。”

    “能怎么着啊,”徐茵嘀咕,“还能在生日宴上把你给卖了?”

    冯芜摇头:“我不想参加。”

    更不想过生日。

    年复一年累积下来的失望与怨,不如就这样怨着,做什么摆出一副既往不咎的模样,一群人面目可憎地粉饰着太平。

    平白让自己显得可笑。

    徐茵唉声叹气,知道她还小那会是期待生日宴的,小孩子总是这样,借助一些浮夸的宴会和礼物,试图从中捕捉父母还爱自己的证明。

    时日久了,失望积攒到一定程度,便什么都不想要了。

    -

    傍晚时,冯芜早早下了班,她对昨晚的事心有余悸,天光大亮才有安全感。

    然而回到所在楼层时,依稀瞧见傅司九倚在连廊,嘴里咬着根绿色棍子的棒棒糖,闲闲地指挥工人搬东西。

    瞧见她身影,傅司九睇她,漫不经心道:“你不愿搬我那,那我搬来,总成了吧?”

    谁家小祖宗这么难伺候。

    冯芜眼睛弯出月亮的弧度,脚步欢快地跑到他面前,仰着脑袋瞧他:“你要跟我当邻居?”

    “你昨天说得对,”傅司九腮部被棒棒糖鼓着,欠欠的语调,“住一块确实影响我名声。”

    当邻居就不一样了。

    “......”冯芜梗到语塞,“你慢慢搬吧!”

    自恋狂!

    臭不要脸!

    风从连廊刮过,吹来男人身上好闻的气息。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