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累极了,不想猜,见到他的喜悦缓缓浮进血脉,连跟他正生着气都忽略掉了。

    她亲昵地抓住他手指,轻晃:“我好想你。”

    “......”傅司九垂眸,轻而易举将漾出的笑给咽了回去,他依然冷脸,“没看出来。”

    到港区四五个小时,连个电话都不给他打,若不是卢行添几人把婚礼请柬发过来询问,傅司九打死都想不到珠城出了这么大的事。

    她手机一直关机,傅司九急的直接拔了点滴,没头苍蝇似的乱找,珠城那边也被他命令的一团乱,最后得知李择言把她送来了港区,才算有了联系方式。

    冯芜坏脾气来得快,走得也急,转瞬喜笑颜开,理直气壮把行李箱扔给他:“我住哪儿呀?”

    傅司九想骂人:“你本来打算住哪儿的?”

    “酒店呀,”冯芜说,“幸好你上次给了我一张卡,不然我要流落街头了。”

    傅司九头又疼了:“所以,你宁愿流落街头,也不愿第一时间通知我?”

    “......”冯芜抿住唇肉,讪讪的,挤出谄媚的笑,试图让他忘记这事,“住哪呀?”

    傅司九瞪她两眼:“回家!”

    不等她磨蹭反对,傅司九一字一顿,吐了几个补充性的字:“我自己的私宅。”

    不是傅家。

    免得她抗拒。

    路边一辆限量版珠光蓝布加迪还没熄火,有他带路,冯芜心无旁骛,只需要专心欣赏风景,再时不时问几个问题,好奇宝宝一般指着海港上的轮渡问那一艘是不是大名鼎鼎的天星小轮。

    惊吓了半晌,傅司九感觉自己病情加重,脑门一抽一抽的疼。

    而某个没良心的女孩子像是忽然想起他的病情,扮作关心的样子,体贴问:“你得了什么病?”

    “......”傅司九气笑了,“你怎么不等我痊愈再问?”

    “还有力气骂人,”冯芜吭吭哧哧,憋了几个字,“应该,没,大碍吧?”

    “......”

    傅司九的私宅位于港区山顶,恰好可以俯瞰维港景色,推门刹那,顶天立地的大面落地窗映着浩瀚星河,水光与灯光交相辉映,繁花迷人眼的奢华。

    冯芜“哇”了一声,两条腿蹬的飞快,像是被海港夜景吸引,更像是怕傅司九找她算账,背影挟了一分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