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在桌下踢了他一脚:“没有,你别吭声。”

    谁十点要睡觉,分明是他十点想睡她。

    卢行添沉默须臾,忽然叹了口气:“她嫌我幼稚。”

    “......”

    全场悄寂。

    “不是,”像是来了兴致,傅司九坐直身子,啧啧两下,“嫌你哪儿幼稚?”

    卢行添:“你为什么一脸下流的表情?”

    说完,他泫然欲泣:“妹妹,你能不能管管他?”

    冯芜再度在桌下踹了某人一脚:“别说话。”

    傅司九冷哼,敛了两分气焰:“那兄弟们得知道问题所在,才能帮他解决吧。”

    这话有道理,冯芜撇过脑袋,问:“行添哥,嫂子嫌你哪儿幼稚?”

    “......”

    张以辞和单州憋笑憋的肚子疼。

    “性格,”卢行添苦闷,也不搭理他们,“说我不够稳重,咋咋呼呼。”

    冯芜倾听的极为认真:“那嫂子喜欢的是稳重、严肃型的?”

    卢行添:“是我不够好。”

    “行添哥,”冯芜蹙眉,不满他这样自怨自艾,“这只是你们不合适,性格哪有好坏、优越之分,你只是没碰到欣赏你的姑娘,踩一种性格捧一种性格是不对的。”

    卢行添闷闷地:“妹妹你别哄我,我爹也老骂我没出息。”

    他性子直白爽朗,有一说一,冯芜是真拿他当亲哥了:“并没有,那你觉得我老公怎么样?”

    傅司九清清嗓子,手指理理头发,又理理衣服,极为做作、一副等待夸奖的腔调。

    卢行添上下打量他,冷笑:“送人人都不要的野狗!”

    傅司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