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眼睫抬高了些,小扇子似的:“干嘛这么早回?”

    她头一次在天桥上摆摊,感觉有意思,她不想回。

    傅司九清清嗓子,压在她耳畔:“上你。”

    “......”

    沉默。

    冯芜懵了片刻,被这狗货的脑回路给震晕了。

    两人四目相对。

    不知过了多久,冯芜抿紧唇,猝然弯腰,抓起算命先生捶背的小木捶打了过去:“你这个...这个...下流坯!”

    傅司九肩膀一颤,长眸里碎满了浅金的光,边躲边乐不可支:“打坏了赔人家钱啊。”

    “让姐姐赔!”冯芜追他,气喘吁吁的,“她自己老公她不管好!”

    “......”

    周围再次死寂。

    傅司九别开脸,笑的肩膀一耸一耸的:“这招真不好使,知道不,我没道德,所以道德绑架不了我。”

    话一落,冯芜冷不防想起来了。

    这男人确实没有道德。

    最该羞耻的人不羞耻,反倒是别人无颜面对。

    冯芜泄了气,抓着那把小木捶给自己捶了捶肩:“你的存在,就是为了让我社恐吗?”

    这可怎么好。

    一个社恐,和一个让别人社恐的交往了。

    望着她动作,傅司九胸膛沉着笑,接过她手里的木锤,用手指不轻不重地帮她揉捏肩膀。

    “那我尽量低调点。”他哄道。

    此时天桥已经渐渐热闹,皮卡后厢围了几个人,两个小姑娘问价,傅司九走了过去,脾气好到无法言说:“十块一枝,上面有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