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耳廓温度烫手,傅司九松了些力道,摩挲她柔软的耳肉。

    冯芜怕痒,脖子忍不住缩了缩,下意识笑出声:“痴线。”(白痴。)

    傅司九气笑了:“你是只会骂人的话对吧?”

    快五月的天,冯芜一张脸闹出了汗意,光洁饱满的额头黏了几缕深栗色的碎发。

    她头发天生不够黑,偏向暖调的栗,发尾微卷,不知情的,以为是理发店做出来的,实际是出生就开始卷,曾经有一度时间,冯芜还羡慕过别人的黑长直。

    “没了,就这几句,”冯芜敛了笑,觑他,不知不觉的示弱,“看港片看来的。”

    说起这个,傅司九长长哦了声,阴阳怪气:“是呢,还学会了剪纸给别人送情书。”

    “......”

    就说吧。

    这个人,挨几句骂,一点都不亏。

    冯芜嘟嘟下唇,自顾自找了张空桌,用手机扫码点单。

    下一秒,她手背被拍了下,傅司九凉飕飕的调:“谁请客?”

    “......”冯芜方才想起来,是他请客,她收了手机,“面子大过天的小九爷。”

    傅司九扫码的手顿了顿,唇齿含糊了句:“真系想弄死你。”(真想弄死你。)

    店内熙攘热闹,热气腾腾的饭菜飘着香。

    傅司九点了两份馄饨,又加了些小吃,备注不要放葱。

    晚上这家店顾客多,等上餐等了许久,餐端上来时,馄饨碗里飘着绿油油的葱花。

    傅司九指骨敲敲桌面,示意服务员看一看小票单上的备注。

    他气度不凡,眉骨锋利,眼神偏冷硬,看起来不好惹,服务员匆忙道歉,询问要不要换一份。

    冯芜好脾气地摆手:“没关系,我挑掉好了。”

    服务员笑笑,转身离开。

    傅司九也无意为难人家,他把那碗馄饨端到自己面前,用筷子一片一片的挑葱花,嗓音不明:“你别冲谁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