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到口的“许星池好像变了”又硬咽了回去。

    他变个鬼。

    依然是那种满肚子毒水的样子。

    “阿芜,”徐茵缓缓说,“许多年了,总有七八年了吧,这么漫长的时间,我今天还是头一次见你身上出现了攻击性。”

    冯芜以前被宠到刁蛮的样子她清晰在目。

    但八年了。

    徐茵再未见过。

    今天是八年来第一次。

    徐茵五味杂陈:“也是头一次,见你迁怒别人。”

    迁怒的对象,还是无人敢惹的傅司九。

    送徐茵去机场时,冯芜收到了傅司九的信息。

    光看文字就能想象出他冷着一张臭脸,不爽到想要训人的模样:【冯芜,下楼,谈谈你跟老子甩脸子的事!】

    冯芜扫了一眼,把车停稳后,回:【不在家。】

    傅司九气笑了:【你当着老子面说。】

    冯芜觉得他有毛病。

    她都不在家了,还怎么当他面说。

    徐茵瞅她,自言自语轻喃:“这么鲜活又生动的阿芜,还真是想念。”

    虽然她不看好傅司九这种男人,怕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但或许,他可以成为一味药。

    这味药,她和李择言都当不了。

    冯家人也当不了。

    徐茵笑着摇头,没多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