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一道耳熟的声穿插进嘈杂的输液室内:“哟,这不是阿芜妹...”

    话没讲完,在发现她皮肤的状态和脸颊的眼泪时戛然而止。

    隔着朦胧泪眼,冯芜望见来人。

    是卢行添,还有站在他旁边的傅司九。

    卢行添手里举着盐水瓶,那根透明的输液软管,连接着傅司九的手背。

    跟冯芜的一样。

    不想被外人看热闹,冯芜迅速抹了把眼睛,佯装无恙地扭过脸,哑巴了似的不吭声。

    “......”卢行添抓抓脑袋,狐疑地看向傅司九,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攀谈。

    人家明显不愿搭理他们。

    傅司九恍若不察他的眼神,一屁股坐在冯芜旁边的空椅上。

    卢行添:“......”

    得。

    他孙子一样把盐水瓶挂在架上。

    停了短瞬。

    傅司九冷冰冰吐了两个字:“我冷。”

    “......”卢行添磨磨牙,“所以?”

    傅司九:“要热水袋。”

    “......”

    真的。

    他是怎么跟傅司九成为朋友的?

    真tm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跟你讲,”卢行添憋了大气,“老子连女朋友都没伺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