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那个刺客逃出来了吧?

    应该不会,奥多良办事不会那么不靠谱。

    凯兰抬起脸,见女官面色比之前苍白了好几度,肩膀肉眼可见地颤抖着。

    若换成刚穿越的那会,我大概也是如此六神无主的模样。

    凯兰心里感叹了下。

    门忽然被推开了。

    与其说推开,不如说是被猛然破开。

    凯兰眼睛微眯,原本悄悄放在剑柄上的手立即抽出了剑身,她将女官护持在身后,看着门口冲进来的士兵。

    不过七个而已。

    她目光在一排整齐的银白色甲胄和青色披风上掠过,手指用力地扣住了剑柄上。

    “近卫如今也跟那些农民一样愚信了吗”

    士兵们没料到国王早有准备,面对他的长剑,有几个人畏惧地顿住了脚步。

    但国王此言一出,激怒了他们,纷纷举剑砍来。

    然而,他们没想到,那个几乎不怎么出现在战场上的国王,身手竟如此了得,他们这些上过战场的老人围攻下,他竟也不弱下风。

    “快!”

    凯兰将剑抽离这么喊叫的一个士兵的腹部,此时,动作僵住了。

    一阵阵剧痛从五脏六腑扩散开来——这种感觉太过熟悉了。

    她猛然回身,冷冷地看向那个在一个小时前端给她早餐的人。

    女官。

    照料她三年的女官。

    她胸口也插入一把匕首,是她自己的。

    她大仇得报,她那被冤死的儿子,终于等到了暴君横死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