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书院就是官府开办的,所以陈义知道谢府,闻言便是一惊。

    “谢府?”

    陈容小声问,“哥,谢府是做什么的?官还是商?”

    陈义不是个多话的人,再加上他勤勉,整日里埋头苦读,也很少和家人们说什么新鲜事。陈容倒是会问他的同窗都是些什么人,家里做什么的,有没有富家子弟等等。

    说白了,就是想攀附。

    陈义低声道:“沧州太守就姓谢。”

    陈容惊得瞪大了眼睛。

    她再是没见过世面,也知道太守是不小的官,是以十分震惊。

    陈义已经向叶家人辞行,“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行回村了,告辞。”

    回去的路上陈容就一直在问谢家,“锦夕怎么和谢家攀上关系的?我看刚才那位方公子,穿着气度都不凡,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去年中秋,不就是锦红差点被卖去李家那事儿么?锦夕还真是好命,出个门还能遇到贵人。”

    她语气有点酸,满眼都写着艳羡和嫉妒。

    陈母也说道:“看那位方公子的态度,跟叶家还挺熟的,大老远特意跑来找锦夕,莫不是看上锦夕那丫头了?”

    “不可能。”

    陈容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立即反驳道:“人家一个金尊玉贵的公子哥儿,哪里看得上锦夕一个平民小丫头?再说了,锦夕才十一岁,身段都没长齐呢…”

    话未说完,被陈母瞪一眼。

    陈容及时的住了嘴,心里却万分不是滋味。

    叶家这一支家境一直很不错,在兰溪村也很得脸,这几个月来更是出尽风头,甚至先陈家一步去上清县盖了宅子。乔迁那日,陈容跟着父母兄长去见过那宅子,可真真是气派极了。

    陈容羡慕的同时心里酸极了。

    她一直就喜欢叶鸿远,以前想方设法结交叶锦芝,也是因为叶鸿远。只可惜叶锦夕瞧不起她,叶鸿远温和却疏离,叫她难以靠近。后来陈家条件好了,她哥也入了学,她才想着给自己多找几个备选。

    如果有比叶鸿远更好的选择,她干嘛要一根树上吊死呢?

    直到陈家聘了叶锦芝为妾,她才彻底放弃叶鸿远这个潜力股。谁知道,没多久,叶家竟发达了。

    陈容瞬间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