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晴,路施施起了个大早。

    天刚醒,她就准备溜出院子。

    谁知道桥烟打着呵欠站在门口等她。

    看到路施施来了,桥烟抬眼笑了一下,“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呀?”

    声音柔柔的。

    路施施今日穿了一身素净的纯色白裳。

    来这里两三个月了,那些简单的发髻她也会挽,只不过在桥烟眼里,绾得状似狗。

    “不去哪儿,哪也不去。”路施施也笑道。

    桥烟站直了身子,关上大门,架起门栓,转过头对路施施道:“姑娘既然不去哪儿,那我们就回去吧,站在院门口,仔细被风吹着了。”

    说着桥烟就上前攥起路施施的胳膊,把她往里屋里拉。

    路施施忙软声求放过,“桥烟,好桥烟,你家小姐就出去玩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了,别这样……”

    说着,她还一边扒扯桥烟的手。

    桥烟的力气不大,路施施很快就挣开了她的手,她反握住桥烟冰冰凉凉的小手,摇了摇。

    “好桥烟,怎么了嘛。”

    桥烟眼尾发红,看着路施施,泪花呼之欲出。

    路施施一看,这还得了。

    她赶忙贴近了桥烟,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行不行,你别,别哭。”

    路施施最怕人一言不合哭哭唧唧。

    话才说完,路施施就在桥烟的眼眶里看到了层层水雾。

    “二小姐……”桥烟因为流泪而涨红了脸,路施施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

    “好桥烟慢慢说、慢慢说,我们不哭。”路施施道。

    桥烟虽是侯府的丫鬟,但路施施毕竟不是真正的古代人,她从未有过这种尊卑观念。再说桥烟一直以来对她都很好,时时嘘寒问暖,处处关心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