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场寒流引发出病毒性感冒,全校都人心惶惶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荼毒,每天都要戴个口罩上课,本人作为生活委员,天天在教室里洒消毒水。

    我从小最恶心消毒水的味道,就好像白醋洒在地上一样,还是洒了一屋子,总害怕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吐了。

    偏偏梁寻还特别喜欢消毒水的味道,每次都要在我俩周围多洒点,还说不能让病毒有机可乘,我感觉我就像被泡在白醋瓶里一样。

    我拿卫生纸把两个鼻孔堵住,用嘴巴呼吸,能少闻一点是一点。

    “至于吗?”梁寻在一旁说风凉话。

    “你妈怀你的时候醋喝多了吧,你怎么这么能闻酸味啊。”

    由于堵着鼻子,我的声音怪怪的,听起来很像海绵宝宝的声音,引得我前排的人纷纷回头看我。

    我尴尬的摆摆手笑了笑,一转头发现梁寻的脸色不太好,没什么表情但是莫名我觉得他有心事。

    我哪惹到他了?

    “你怎么了?”

    “没事。”梁寻转回头把物理习题册打开,不再看我一眼。

    怎么了?

    我不明所以,却也没再问,就是心里一直堵堵的,总觉得梁寻有什么事情没说。

    昨天陈凡逃课跑去听陈奕迅的现场演唱会,准备了横幅、荧光棒、各种应援物潇潇洒洒去了,现场特别震撼,她被歌声打动的哭的梨花带雨,直到回来以后都难掩激动,终于见到偶像了。

    当时陈凡和我说了好久,让我和她一起去看演唱会,我拒绝了,我想起之前高一刚来的时候,齐叔叔说要请我和陈凡去看演唱会的,物是人非,我可能永远也等不到了,但总想留个念想。

    有得有失,陈凡回来以后就感冒了,她算是这一茬里感冒最严重的,又发烧又恶心的,杨升放了她几天假,让她好好回家休息。

    我给陈凡打过电话,打探了一下她的病情,她已经住院了,天天打点滴,医生说很容易转成肺炎,非要她住院观察,陈凡还自己觉得病情不重,因此她愤愤的抱怨,绝对是医院坑钱,现在这年头不管什么病只要你去医院看,医生绝对忽悠你住院。还发誓以后有钱了绝对要把这个医院收购,把这群黑医生全都炒了。

    我表示心灵上支持她的想法,就是要先有钱,换来她一顿臭念叨。

    老童在医院养了几天就出院了,本来是要去上班的,结果被这场感冒堵在了家里,我妈非说等这阵感冒势头过去了再让他去上班,可别旧病没完全恢复再添新病。

    我爸这下可愁坏了,他这么一个没工作都爱自己找工作忙一忙的人,哪能在家里待住?住院那几天就已经待不住了,好不容易回家了还被我妈圈在家里。

    老童太闲了,就连想去楼下和一堆大爷下下棋都被我妈拦住了,脸一耷拉,“你要是再住院了别指望我能照顾你。”

    前几天我爸住院的时候我妈请了几天假,班级交给了隔壁班主任帮忙带一下,结果有两个孩子不知道什么原因打起来了,其中一个男孩子折了一根手指,我妈一直挺内疚的,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私事没照顾好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