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已经好多年没有正儿八经给人看过病,但她的医术、毒术却是增长不少,除了真元巡脉,其他方面早就超过翁锐良多,自从有了一定的武功基础,就算是真元巡脉,她也能用得有模有样,只是她还不能将真元凝练得很细,只能治一些大处的病,一些细小的、深层的病她还得靠药物慢慢去治。

    这回回到长安秦仁阁,看见了诊台她就手痒的厉害,在翁锐和八爷探讨武功的这些天,她早把翁锐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天天都在医馆呆着,几乎把秦师父挤到了一边,只能帮她打些下手,秦师傅也笑嘻嘻的乐见其成,看到朱玉看病不光胆子大,用针用药都非常独到,也让秦师父长了很多见识。

    秦师父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朱玉看病像翁锐一样,见效快,有些就是当场解决问题,善解各种疑难杂症,这样一来,秦仁阁几乎都快被挤爆,生意一下子好得不得了。

    但当翁锐回来告诉她八爷认识那个灰衣老者迦南,并且可能搞清楚迦南是如何解掉她的毒时,再多的病人她也顾不得了,通通扔给了秦师父,拉着翁锐就往外走。

    “你着什么急呀,”翁锐道,“八爷和我已经忙了一天了,你让他休息休息不行吗?”

    “不行,”朱玉道,“你的问题八爷给你解决了,我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今天已经太晚了,明天去不行吗?”翁锐道,“他还要试你的药,让他养养精神好吗?”

    “那好吧,明天一大早就去。”朱玉无奈的道。

    第二天一大早,朱玉就嚷着要去见八爷,被翁锐好好地嘲笑了一番,说她现在已经不是个小姑娘了,还这么没有耐心,这一大早那些大小叫花子都还在睡懒觉,没准有的还光着屁股,这个时候去啥也干不了啊,朱玉一想也有道理,只好气恼的坐了下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早饭时节,估计那些叫花子也要出去打早食了,朱玉说什么也不等了,饭都没吃拉着翁锐就出了门。

    从翁锐带着朱氏兄妹来长安,已经过去了十几年,长安城的格局虽没有大的变化,但大小街道两旁的房屋店铺变化却不小,高大排场了不小,就连家家豆腐坊也重新修盖过了,原来一层带后院的简陋铺面已经变成了两层的木制小楼,下面和后院做豆腐买卖,上面小楼住人,俨然一个小康之家。

    家家豆腐依然出名,是附近老百姓的最爱,翁锐和朱玉到的时候,把家槐和家余氏高兴得不得了,连忙扔下活计来招待他们。

    刚出锅的热豆腐撒上点糖实在就是美味,再配上点小菜点心那简直可比山珍,朱玉馋的连吃了两碗还在咂摸嘴。

    翁锐看招待他们的一位年轻女子不是家花,一问才知道,女儿家花已经嫁人,在别处也开了一处家家豆腐店,当年被翁锐救下的儿子家叶也已经娶了媳妇,刚才的那位年轻女子就是他的媳妇尚梅,连孩子都有了。

    家叶翁锐他们并没有见到,据说已经长得身强力壮,到外面给人送豆腐去了。

    吃完了,翁锐又要了一罐热豆腐和两个小菜带给八爷,他要给钱家槐夫妇说什么都不要,家余氏还拉着朱玉的手一个劲的说要让她下回一定带娴儿来吃他们家的豆腐,弄得两个女人眼泪汪汪的像是生死离别一样。

    从家家豆腐店往八爷那里并不是很远,小半个时辰他们就到了,到了豆腐都还是热的。八爷看到豆腐也是开心得不行,都顾不上和他们说话,端过来就吃,连他们让都没让一下,逗得朱玉在一旁呵呵直乐,一直在劝他慢点吃。

    “听说你最近几年的毒功练得不错?”八爷一抹嘴道。

    “八爷,您又听谁胡说了,”朱玉在八爷跟前还像个小姑娘,“我只是学了点制毒、施毒、解毒的法子,我可没练什么毒功?”

    “你现在一身都是毒,有什么不一样啊,哈哈哈。”八爷继续逗她道。

    “那怎么能一样呢,”朱玉道,“毒功是要把自己练得身体里都有毒,才能伤得了别人,这种功我可不想练,我只是炼制点药,既可制人,也可治病。”

    “那你说说,你这些年是怎么学这医毒之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