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兄,莫掌门,真的是你?”云枢子跨步迎了上去,情绪也有些激动。

    “哈哈,还真的是你,”被称为莫兄的壮汉快步走下楼梯,重重的给了云枢子一拳,随后热络地搂住了他的肩膀“云枢子,你这么多年都躲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唉,此事说来话长,”云枢子道“瓯刀门地处东瓯,距此也是千里迢迢,莫兄怎么会到了这里?”

    原来这位壮汉是东瓯国瓯刀门的现任掌门莫珣,五十多岁年纪,粗粗壮壮,红光满面,虽然他手中有一把刀,功夫也还不错,但瓯刀门出名的并不是他们的功夫,而是他们铸剑制刀的手艺。

    据说这是他们不传之秘,传承已有十几代人数百年了,凡是经他们打制的兵器,泛着青白冷森的暗光,不光强韧无比,吹毛断发,便是淋水搁置,数十年也不会锈蚀,不损其锋利。

    因为有了这样的名声,尽管东瓯国地处偏僻,但江湖上常有人慕名前去定制兵器,要价不菲,但却络绎不绝,这倒使他们认识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多,俨然成了一个很有著名度江湖门派,云枢子也是不止一次的在他们那里求过剑,因此才和他们很熟。

    “嗨,我们只是出来转转,看看能不能找一些新的铸兵器的材料,”一说起这个,莫珣忽然小心起来,赶紧把话岔开“云枢子,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些年你去了哪了里,打听都打听不到。”

    一听这话,云枢子猜想这家伙一定是又找到了什么可以铸造兵器的神金不想让人知道,也就顺着道“这话得慢慢说,我刚在这里坐下来,如果莫兄肯赏脸,不妨一起坐下来喝杯酒,慢慢叙,如何?”

    “这肯定的,”莫珣道“你这隐匿十几年,肯定有很多故事,一定要给我听听。”

    “小二,在加几双筷子,再多加几个菜,抱一坛酒出来,”云枢子道“莫兄请,我们今天要一醉方休。”

    “云枢子,喝酒没问题,看你一脸疲惫,你这是从哪里来啊?”一坐下莫珣倒是调笑起云枢子来“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好像是被人追着跑似的,哈哈哈。”

    “哈哈哈,还真让你给说着了,”云枢子笑道“我还真是追人追到这里的。”

    “嗬,这江湖上还有你云枢子追不到的人啊,”莫珣道“看来这人定是有点来头。”

    “岂止是有点,这来头大了……”

    云枢子觉得是该散播点实情的时候了,这话匣子一打开,就把当年他们天枢门内产生分歧,师兄天枢子携妻出走,再到后来由于师兄的怪癖与执着,致使夫妻反目,小师妹曾禔带着孕身不辞而别,自己当年正是为了完成师妹心愿,为了照顾他们母子这才在这南越庾岭深处找到歧门谷这么一个地方安顿隐居下来的话也讲了出来,他现在不能再保守这个秘密了,救人要紧,只有听到这些话,也许师兄天枢子才会动心。

    “这么说,天枢子的妻子曾禔还活着?”莫珣道。

    “当然活着,他们的儿子都快十七岁了。”云枢子道。

    “那你怎么没和他们在一起?”莫珣道。

    “唉,别提了……”

    云枢子一说到这个地方就一脸的懊恼,告诉莫珣他们在那里呆了十几年,为慎重起见没和江湖上有过任何来往,谁知在清静了十几年后,竟然那地方莫名其妙的被阴山三鬼给挑了,自己和几个孩子正好外出算是躲过一劫,但剩下的人除了师妹曾禔被抓,其他的都被杀掉了,在双方的几次搏杀中,虽各有损伤,但谁也奈何不了谁,为了不出意外,他和另外几个人分开走,一路探寻师妹曾禔的下落这才到了这个地方。

    “阴山三鬼?虎尾剑士胥黎?”莫珣惊道“这家伙可不好惹,看来你们是碰到硬茬了。”

    “谁说不是呢,”云枢子道“多亏有天枢师兄的弟子翁锐在,这孩子年龄不大,修为不浅,有他我们才有机会和对方交手几个回合,他们几个走另外一路,但愿他们几个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