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的,”君瑞道,“本想给门主禀报之后我这就赶过去看个究竟。”

    “这几年的争斗之事频发,但都没这么严重的,”翁锐道,“我觉得这里边的事没那么简单,这次我想亲自去看看。”

    “门主在想什么?”看来君瑞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我门立派已经有一百多年,”翁锐道,“这些年来我门偏在一隅,和江湖的交往并不多,也谈不上与谁产生什么恩怨,再加上老门主的德威所在,也不是什么人都敢与天工门结上梁子。”

    “只是近十年来借助司工体系向外发展,弘扬鲁班祖师技艺,传播天工门道法武功,以前就算是为了利益或其他事,那也都是事出有因,多少大家都还有些顾忌,像这样毫无缘由的肆意挑衅,并致我门人弟子伤亡的事件还从来没有过,如果这不是看不起我天工门,那就是看不起我这个门主了。”

    “有这么严重?”君瑞道。

    “这些年天工门扩张太快,也抢了很多人挣钱的路子,”翁锐道,“对此我一直心有不安,这江湖之中什么人都有,难免就有想不开的或者自以为是的,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一定是要去会会了,但愿我的想法是多余的。”

    “既然是这样,我多带几名弟子去就是了,”君瑞道,“门主现在山上有客,您就不必鞍马劳顿了。”

    “这个不妨事的,”孙庸赶紧接话道,“我来此地已有数日,和师兄要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本该近几日就启程回去,恰好碰上此事,你们只要考虑你们门内之事,不要顾忌于我们。”

    “嗨,你看把这事竟给忘了,”翁瑞歉然道,“师弟尽管待着,既然这事发生了,也不急在这几日。”

    随后翁锐给君瑞吩咐道:“你去安排一下,先要山子他们查清原委,有什么线索也不要急于动手,另外你再安排两个人随我同去,这山上的事就交给你了。”

    “既是门主如此决定,那我就去安排了。”君瑞说完行礼出去。

    “师兄,你打算那天动身?”孙庸看翁锐心意已决,知道这事等不得,所以直接就问他的动身日期。

    “我……”翁锐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这好像是要赶人走似的。

    “师兄不必管我,”孙庸道,“从此处前往江都,正好和我回云峰山同路,我们路上还可以边走边聊,只是我想师兄这边要不要我给予协助。”

    放在以前,既然是师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有事自然是一起面对,但现在就不同了,他们是两个门派的门主,代表的是各自的门派,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谢谢师弟好意,”翁锐自是不会让孙庸插手,人家那是客气,对自己那也是个面子,“这点事我自己去就行,实在有扛不过的,自然会去麻烦师弟。”

    “那山子会有危险吗?”都是在一起呆过的兄弟,孙庸自然对他多关心一分。

    “我心里怕的就是这个,”翁锐道,“对方这次下手如此之狠,可见他们已经肆无忌惮,山子自身的功夫有限,这几年的好生意又助长了他的脾气,我真怕他意气用事,他手下的那些人能强过君庭的不多。”

    “既如此,我就不再耽搁师兄了,”孙庸道,“明天我就启程返回云峰山。”

    “也好,那我明天和师弟一同启程,”翁锐道,“出了山到了平坦之地,你还是改乘车,这样孩子也能舒服一些。”

    “这些都不劳师兄费心,”孙庸道,“我自会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