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义父就没有到你掉下来的那坐山上去问过?”翁锐道。

    “去过了,但没问着,”阴石道,“等我好了,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义父说他去的时候,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山上的人都跑光了,山上的房屋也被烧掉了。”

    “那些房屋是我烧的,”八爷道,“让他们看个孩子都看不住,可能是怕我怪罪,等我回到山上,这些人都跑光了人,一气之下就把那坐山给烧了。”

    “所以就这么错过了。”翁锐不无遗憾的道。

    “唉,这一切都是天数。”八爷的情绪似乎也被影响。

    “那你是怎么遇到师父的?”翁锐再次问道。

    “那是很多年以后了,”阴石道,“我跟着义父采了几年药,功夫有不少长进,我也很快乐,但一次意外义父跌落山崖摔死了,我葬了义父就一个人流落江湖。”

    说到这里,八爷深深地叹了口气,一句话也没说,他太知道儿子从那时候起受了多少罪,想想都是悔恨和自责。

    “那时我的头时不时的会疼,疼的时候就乱打人,”阴石继续道,“开始我也呆过几个门派,最后都说我脑子有问题把我赶了出来,后来我也不去找什么门派了,就自己琢磨自己练,也和不少人打过架,有一次在和别人打架时被师父天枢子看见,他觉得我的武功有点异想天开,就指点了我几天,那时我才知道什么叫高人,我的功夫一下子提高了很多,我也把师父视为天人,很想跟他学下去,但他却在此后再也不教我东西,而是给了我几句口诀让我自己想,我想了一年多也想不出名堂,再后来他就不理我了,找他也找不到,我气不过,就自己改名天灵子,想着总有一天要自己练好武功和他较量一番,后来的事情你差不多全知道了。”

    “那你说忘掉了很多事是怎么回事?”翁锐道。

    “那就是近十年的事了,”阴石道,“自从迦南把我从云峰山带走,我就常常犯病,他给我吃了很多药,还教我功夫,可能是药吃多了,那时候的事我记得的都是一些影子,感觉迷迷糊糊的。”

    “我知道师兄肯定是吃了不少苦,”翁锐道,“但是你的功夫真的很厉害,差点又被你打一顿。”

    “嘿嘿,”阴石难得一笑,“你这也要和我记仇啊。”

    “哪我怎么敢,”翁锐赶紧笑道,“你是师兄,怎么打都是应该的。”

    “哈哈哈!”

    翁锐的话引起了一阵欢笑,现场的气氛也活跃了不少。

    “不管怎么说,天枢子指点过你的功夫,”八爷道,“找个时间你也该去看看他。”

    “是,我也是这么想,到时候师弟和玉儿一起去,我有点……”阴石说到这里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倒是很想和师兄一起去,但玉儿现在却不知道在哪里?”翁锐道。

    “玉儿回你们平阳老家去了,你去把她找回来不就是了。”阴石道。

    “师兄,你怎么知道?”翁锐一惊,立即站了起来。

    “是我猜的,”八爷道,“前些日子听说你们小两口吵了架,玉儿回来没几天就收拾东西走了,有几个小叫化看到他们出东门朝东去了,我猜想她有可能是回平阳了,毕竟你们已经有了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