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办好后,邢鲲放下车帘,赵迢掀开眼眸,吩咐道:“回去。”

    邢鲲在一旁瞧赵迢脸色,小心翼翼问了句:“主子,红药的死已经被查了,咱们疏忽了,红药此前或许已将您的事告诉了她在红药坊中相熟的人,如今坊中应是有人往您身上猜去了,若是当真查到了,咱们应当如何?”

    赵迢叹了口气,眼神染上厉色,沉声道:“派人将红药坊屠了,不是得了消息吗,秦彧九日后离京,九日时间,人都杀了个干净,他能查出个什么来。”

    邢鲲呆了几瞬才反应过来应声。

    马车继续往前走,绕了半座金陵城,到才又回到镖局。

    这一路颠簸,邢鲲的心绪也十分复杂。

    杀了红药便罢了,如今赵迢居然能说出屠杀红药坊众人之语,邢鲲是他的心腹,对他忠心耿耿,可还是难免觉得眼前的主子不复以往,有些可怕。

    另一边,甄洛用膳时,秦彧一直在旁碍眼,那信儿小丫鬟并未寻到机会给他,送了膳边和膳房众人离开了。

    此前邢鲲第一次送进来那帕子是在昨日,这小丫鬟藏了一夜,才在今个儿早膳时递到甄洛手中,一送到甄洛手里,她便给赵迢那边传信,赵迢今日便特意到了王府偏门。

    因着是早膳时接了这帕子,甄洛便将它藏在了袖中,原想着和秦彧闹了一遭,今个儿他必不可能再来,谁想到那不要脸的晚膳时竟来了。

    甄洛还未藏好那帕子,便十分担心它会从自己袖中掉出来,被秦彧给瞧见。

    她心里挂念着这事,心不在焉的便有些明显,春婵在一旁几番想提醒她,也寻不到机会开口。

    秦彧瞧出她不对劲,用罢晚膳,搁下筷子,冷不丁问了句:“做什么对不住爷的事了,一一细细道来。”

    甄洛一激灵,下意识拢了拢自己的袖口,秦彧瞧见她动作,猛地上前将人扯了过来,甄洛手中汤匙摔在地上碎裂,她惊呼一声想要挣开,秦彧却已将她袖中物件取了出来。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他一字一句读出,再望向甄洛的眼睛,已然生了火气。

    秦彧瞧见过甄洛的字,和眼前的这行字一般无二,他倒没有怀疑是她与人私相授受,只是以为她心中念着前事,这才写了这酸诗藏了起来。

    甄洛哪里知道他是什么心思,一心怕自己暴露了赵迢还活着的事,颤着身不敢开口。

    秦彧见她知怕,不似往日一味同自己顶,火气倒没有往日那般大了,只眯眼瞧她,冷嘲热讽道:“作甚写这酸诗?离恨?你这般的小丫头懂什么叫离恨,小小年纪倒是学的矫情作态,真是没规矩,也不知往日甄家和齐王府是怎么教养的,倒把你瞧成了这般矫情做作的性子,啧啧啧。”

    甄洛被他这话一刺,恨不得撕了他的嘴,可想到赵迢的事,便还是强自压下火气,想着便让他认为是自己写的,冷嘲热讽几句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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