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正楷小字,字迹工整,若是不仔细看,难免会以为这封信是出自女子之手。

    虞蒸蒸将信纸翻到背面,笔墨将信纸渗透,显然下笔者锵锵有力,以这笔力来看,想必写信的人是个年轻的男子。

    不知为何,一想起年轻男子,她的脑海中竟下意识的闪过萧玉清的脸庞。

    她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甩出了脑外。

    除非萧玉清早在他们经过沙峪谷前,就已经料到他们会被衡芜仙君暗算进阵法内。

    甚至还要预料到他们什么时候出阵法,以及揣测清楚鬼王阴晴不定的心思,才能提早在入阵前写好这封信。

    撇去前面不说,光是想猜透鬼王的心思,这一点就无人能做到。

    不过不管怎么说,给七太子送信的人,显然没有把七太子的智商考虑进去。

    正常人谁会把这种东西直接甩出去?

    虞蒸蒸不客气的把信封揣进怀里,其实萧家和鬼王到底有什么过节,她倒也不是很关心。

    萧家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想暗算鬼王罢了,反正被算计的又不是她,届时她就把这封信扔给鬼王,让他自己去费脑筋吧。

    七太子见她的动作,忍不住连连皱眉:“我说给你了吗?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厚颜无耻……”

    虞蒸蒸打断了他的话:“你有话快说,我憋不住了。”

    他当她是水龙头吗?哗啦啦的时候,想拧住就能拧住?

    七太子满脸嫌弃,却是没再废话:“我给你的黑瓷瓶呢?他刚从阵法中出来,正是神力大减之时,只要你把药下进他的茶水中,我就可以趁机杀了他!”

    虞蒸蒸愣了一下,沉默下来。

    见她不语,七太子又想起她在贤明殿时与鬼王亲嘴的画面。

    他嗤笑一声:“你俩在贤明殿亲嘴,我都看到了。”

    “你不会爱上他了吧?”

    虞蒸蒸老脸一红,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心事,她想都不想,矢口否认道:“怎么可能,我才不会爱上他。”

    有风吹过树叶,发出簌簌的声响,立在树干上的容上,望着葱葱绿叶,神色微怔。

    他拿出藏起来的黑瓷瓶,将里头的药丸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