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蒸蒸望着他慌张的背影,莫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古怪。

    向逢的修为在衡芜仙君之下,若衡芜仙君刚刚一直陪在山水身边,向逢又怎会有可乘之机?

    所以衡芜仙君到底有什么急事,能在贤明殿刚刚发生过那种事情后,放心的丢下熟睡的山水?

    虞蒸蒸想不通。

    不过看衡芜仙君那手无足措的样子,的确是在担心山水,她也不好怀疑什么。

    她想走,容上却又追了上来:“孤陪你一起去。”

    虞蒸蒸冷着脸:“你知不知道,你不跟着我时,我才最安全?你要知道,我现在是金丹期,而你就是个手无缚鸡的废物。”

    容上颔首:“孤知道,所以你得保护孤。”

    虞蒸蒸:“……”

    他能不能要点碧莲?!

    她不想跟他扯嘴皮子,转身就迈着大步离去,容上也不急不躁,他就跟在她身后,与她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虞蒸蒸怎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可她却拿他完全没办法,这路也不是她家的,她总不能打断他的腿。

    她蓦地停住脚步,他也顿住动作,停了下来。

    明明他的脚在幻境中伤的很重,但不管她走的多快,他都能跟上,就与她保持两三步的距离不变。

    虞蒸蒸垂下头,从地上看到他的影子,因为腿脚不便,他走的很吃力。

    她继续向前走去,却没再刻意加速。

    安宁住的不远,她推门进去时,安宁正躺在床榻上,面色煞白如纸,紧闭着双眸。

    有一缕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面上,为她笼上一层温柔的光渡,映出脖颈上淡紫色的血管,她脆弱的像是刚出鸡蛋壳的幼崽,只需要两根手指就能轻易置她于死地。

    在这一刻,虞蒸蒸莫名生出一丝同情之心。

    说到底,安宁就是个傀儡,她所作所为都是受主人之命。

    她生来就是被人利用,失去价值后便可以随意丢弃。

    真正可恨的人,是安宁背后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