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谢承宣有些诧异。

    萧玉杏便将今天发生的事儿说了。

    谢承宣面上终于带出了笑容,“阿杏眼光不错,文薜这人……是军营之中为数不多的、没对我落井下石的人物了。”

    萧玉杏啐道:“我哪里知道文七爷是什么样的人!不过是平日里与文七奶奶略有些来往,知道她的为人罢了。”

    谢承宣笑笑,“是我出言无状,阿杏莫要生气。”然后又叹道,“咱们才来这儿几天呢,阿杏就已经摸透了左邻右舍的脾气,这聪慧……我自叹不如啊!”

    萧玉杏已和他说完了正事儿,不想多呆,便站起身,笑道:“大爷谬赞了,如无其他事,那阿杏就先回房去。”

    谢承宣点头,“早些歇下罢,明天若你也无事,那咱们上街市去逛逛。”

    萧玉杏一听,十分欢喜!

    虽然说,她仗着已婚妇人的身份也能在附近走动,但始终没有胆量去远处。如今有了他的陪伴,她就能去玩一点儿的地方走走看看。

    “好,多谢大爷了。也请大爷早些歇下。”说罢,萧玉杏款款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进东屋,萧玉杏立即奔到了窗前,在一盆百合花前蹲下。

    她捧住怒放的花朵深嗅了一口气,又深嗅一口气……直到那幽香馥郁的甜浓花香深入肺腑,才拯救了她那……被谢承宣身上浓重的汗酸臭气薰坏了的鼻子!

    微喘了两口气,萧玉杏换了衣裳去角房里重新洗了把脸,回到窗前、拿出妆奁仔细打理好自己,这才上床歇下。

    太平城是个小地方,但听说市集上的东西特别多……因为近海嘛,有好多好多海味、也有干货,更有不少特色小食!

    萧玉杏甜甜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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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萧玉杏早早起来,兴高采烈的收拾好自己,还翻找出一对绢花,教春明簪在了双丫髻上。

    用过早饭,出了东屋……

    谢承宣已经在院子里了。

    他也已经收拾过自己,里头穿着玄色短打,外头松松垮垮披了件月色宽袍,额上系着玄色镶珊瑚珠的抹额,显得身段高大魁梧,风流倜傥。又因近段时间来他的肌肤黑了好几度,愈发显得眼眸明亮、灿若星眸。

    萧玉杏一出来,他便转头看向了她。

    她穿着雨过天青色的裙裳,发髻上簪着蝴蝶对簪小金钗,面上神采奕奕,看起来像是淡淡的扫了一层脂粉,使得她那本就姣美的容貌更加美艳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