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们也并不知道,其实谢承宣是有派侍卫跟着、暗中保护她们的。

    到了第二天,谢承宣还是使了银子,将城里所有客栈的上房全都包下。

    章氏与章含蕊也只好……就委委屈屈的要了一间数人合住的房间,既简陋、看起来又不安全,最重要的是脏兮兮的,只把二人给吓够呛!

    章氏哭了一夜,骂了章含蕊一夜。

    第三天,谢承宣没再花钱包房了,章氏与章含蕊总算住进了客栈里的上房。

    然而两人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还觉得客栈上房里的床、怎么也比不上自己家,外头的饭菜也都是垃圾,更加因为身边无仆妇服侍、简直连走一步也难!

    等到谢承安奉兄长之命前来接她们的时候……

    章氏气哭了,跳着脚狠狠地把阿安打骂了一通,当然也骂她的大儿和大儿媳,骂得要多难听就有难听。

    自从杜梅芝死了以后,谢承安就像具行尸走肉一般,似乎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母亲骂他、他像没听到似的;母亲辱骂兄嫂、他也完全无所谓。

    等到母亲骂累了,他才麻木不仁的带着母亲和章含蕊走了。

    回到谢宅,章氏看着站在门口迎接她的萧玉杏,恨得牙痒痒的!

    “贱妇!就是你,撺掇着我儿忤逆的吧!”章氏怒道,“……你怎么还有脸面在我谢家呆下去?你、你给我滚!给我滚出去!”

    萧玉杏斯斯文文地说道:“太太,我究竟犯了什么错,太太要赶了我走?”

    ——想让谢承宣休了我,是需要理由的。你倒是找个理由出来啊!

    萧玉杏自认为已经暗示得很清楚了……

    章氏却叉腰骂道:“这是我儿的家,我看不上你,你就得给我走!马上走!”

    萧玉杏只好循循善诱,“太太,我是大爷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室,大爷都没发话,太太要我走到哪儿去?再说了,是我对太太不好、还是对大爷不好,又或是犯了什么错,太太非要赶了我走?”

    ——我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私离是罪,真想赶我走的,你便让谢承宣写休书给我啊!要不你再仔细想想,给我安个什么样儿的罪名?

    说罢,萧玉杏笑盈盈地看向了章氏。

    她温柔和气,与章氏的跋扈形成了鲜明对比。

    章氏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