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就这么看着裴凉,室内是一片死寂。

    以前他们都觉得这家伙就只是纯粹好色的人渣而已,现在却觉得自己实在小看对方了。

    一般普通的变态,都是想不出这么匪夷所思的话的。

    阿诺德率先回过神来,笑了笑上前勾住裴凉的脖子,又顺手从不远处桌子上的工具盒里拿出一把手术刀。

    帝国军校是培养战士的地方,当然训练严酷,校医室其实论医疗条件,是并不比外面的顶级私立医院差的。

    学生上课,尤其是作战课程,多的是受伤的机会。裴凉囫囵找的这个房间,应该不久前才有一个倒霉鬼因为操作不慎,被武器碎片扎进肉里,让医生取出过。

    所以手术盘里的工具还没收走。

    阿诺德单手拿着手术刀,在一张毛巾上正反两面各擦了一下,带血的手术刀变得光洁如新。

    然后刀刃对准裴凉的脖子,又沿着身体曲线往下,来到小腹处。

    笑道:“光嘴上说算什么,要不你先切了,给这个Omega看看你的决心,然后再说服他。”

    话才刚刚说完,就看到对方五指成爪,伸到自己后颈处,然后捅.进去,跟拔一根头发‌似的一抽一拽。

    一个还沾着血明显是人体组织的玩意儿就被她摘了下来,往旁边的手术盘里一扔。

    接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喏,摘了。”

    屋里的三个人,有一个算一个,若是刚才看她跟看匪夷所思的神经病的话,那么这会儿就纯粹是跟被雷劈了一样。

    特里萨和阿诺德同为Alpha,当然对于这种事更感同‌身受,他们只觉得自己后脖子一凉,接着象征性别的东西被摘了。

    “你他妈——”阿诺德人都傻了:“傻逼你干了什么?”

    即便他不爽裴凉这个人,但经过最近共同训练的相处,对于她实力的认同和表现出来与印象中全然不同‌的坦荡,感官难免已经悄然发生变化。

    对于现在的裴凉,他们再怎么也不至于乐得眼睁睁看她自我阉割。

    阿诺德连忙把那装了腺体的盘子抄了起来:“医生,校医呢?”

    “应该还接得回去吧?”

    “肯定可以的,断肢重生都不在话下,就算腺体敏感了点——”

    特里萨脸色也是止不住的扭曲了一下,压下几欲脱口的震惊,沉声道:“我去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