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下了五天雨,白日连绵,一到夜间就暴风大雨,日夜不休好似被下了妖法,终于放晴。

    天边晴光乍现,单若水哼着小曲在厨房忙活,午饭很丰盛,正是这饭香气把鱼清淼也勾引了过来。不过,鱼三木的样子甚为奇怪,一直捂着脸颊,吃得很缓慢,还有点残疾。

    单若水看了他一眼问道:“小师兄,你怎么了,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鱼三木哀怨地看了过去,摇了摇头,光用左半脸发力说:“我……智次发言了。”

    单若水:“……?”小师兄讲话的样子为什么莫名像智障?

    鱼二金一边夹了一块糖醋里脊肉,一边关怀地解释道:“他的智齿发炎了。”

    单若水才恍然大悟,也一副关怀的看着小师兄:“小师兄,智齿发炎可大可小,你要去医院看一下吗?”

    “我不……”鱼三木猛烈地摇头,拒绝得彻彻底底。

    鱼二金又适宜亲切地解释道:“他怕拔牙,会哭。”

    噢,单若水看了小师兄一眼,原来他真是这么胆小啊。

    “智齿发炎的话,要是不拔掉会更难受吧?”单若水说得小心翼翼。

    “不……要啊……”鱼三木“呜呜呜”了几声,饭都没吃完就躲回了房间,害怕成这样,是对前一次的拔牙经历有阴影。听鱼二说,鱼三第一次智齿发炎去拔牙之后,身体虚弱不堪,第二天就发了高烧,连呼吸都能扯到牙疼,过了半个月“残疾吞咽牛奶”的日子,苦不堪言。

    “难怪……”单若水恍然点头,想象了一下小师兄偏着脑袋,很残疾地吞咽牛奶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鱼二金看了她一眼:“傻笑什么?”

    单若水忍笑道:“心疼小师兄,破涕为笑。”

    小师兄:“……”破涕的涕在哪?

    颇有饭桌礼仪的鱼清淼食不言,用完餐后放下筷子。他一向是吃饭的时候绝对不说话,说话的时候绝对不吃饭。

    他起身,临走前淡淡地扫了单若水和鱼二金一眼,说:“你们下午去灵眼跑一趟。”

    “好。”鱼二金点头,单若水也连忙跟着点头,虽然他一头雾水,根本不知什么是灵眼。

    单若水提了一下眼镜框,问:“二师兄,我们去干什么?”

    鱼二金摇了摇头,又习惯性地卡住他的脖子,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去了就知道了。”

    单若水的脑袋上冒出了很多问号:“师父吩咐任务的时候,都不说清楚要做些什么吗?万一我的领悟能力比较低下,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岂不是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