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客正在说那奇案:“就在两个多月前,江都盐商大户一家二十几口人惨遭毒杀,连牲畜都被宰杀了,警察至今查不出任何线索,一个可疑的凶手都找不出,大家都传言说是冤鬼索命。”

    听的有人问道:“为何这么说?”

    “你可知道那家人是怎么死的?”商客卖了个关子,咕咕咕喝了几口水,又继续说:“先是有人发现盐商府门口有三只死鸡,接着进入就是一具挂在石柱上烧焦的尸体,再往里每个石柱上都挂着一具尸体,都是胸口被人插了削尖了的木桩,然后被火烧焦了。”

    “可怪就怪在,那石柱并没有被火烧的痕迹,石柱上面很干净,可你们想啊,哪怕是挂一具烧焦的尸体上去,怎么可能不弄脏石柱呢?”

    又有人问道:“那为何是说有冤鬼索命呢?何来的冤鬼?”

    那商客立刻闭嘴,含含糊糊道,“这我就不大清楚了。”他慢慢吞吞就离开了甲板,生怕被人追问“冤鬼索命”的缘由,想来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愿意说。

    商客走后,众人也就散了,只是还在讨论这盐商被灭门的事情,余波未散。

    听完这故事,鱼二金摸着下巴思索:“是挺稀奇的,听那人的描述,凶手故布疑阵,要么是掩人耳目,要么是摆了什么阵法。”

    “不会吧?”鱼三木的小脸垮了垮,阻止二师兄接下来要说的话:“我们是出来旅游的,别讨论这什么鬼怪案件了,就怕说什么来什么。”

    “也是。”鱼二金点点头,拍了下小师弟的肩膀:“回去吧,虽说天暖了,可你也不能多吹风。”

    回去后,单若水把盐商被灭门的奇案说给了师父听,原本师父闭着眼睛,瞬间睁开了,看着他说了一句,“躺下休息。”

    “嗷。”他点了点头,将大长腿跨到硬榻上,听话地躺了下来。

    鱼清淼看了他一眼,收回划过一丝担忧的目光,继续闭目养神。

    下午到了江都,船停靠在码头,师徒四人下了船,鱼清淼自带气场,行过之处自有人退避开。在拥挤的人群中,鱼二金扶着病患小师弟,而鱼三木一人背着三个背包,小脸苦兮兮的。

    走出码头之后,一排三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马路边,轿车旁站着一名身着黑色绸缎的旗袍女子,墨绿色的披肩,身姿婀娜,手中捏着一张卡牌,慢慢侧过脸来。

    定睛一看,竟是筱萸。她一眼也看到了鱼清淼,连忙挥手,等他走过来之后开口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你这小徒弟长得还真是越来越俊俏了。”她瞥了单若水一眼,说得他害羞了起来。

    “老不正经。”鱼二金扶着小师弟的肩膀,嘟囔了一句。

    鱼清淼往旁侧挪动几步,挡在单若水的面前,看着筱萸:“你来江都是因为盐商灭门惨案?”

    筱萸点头,将卡牌合在手掌上:“正是,我现在正要去江都警察厅,这厅长和我父母是老友,所以托我来瞧瞧。你们呢?不会也是为了这案子?”

    “并非。我们来旅游。”

    鱼清淼说完,筱萸诧异了一瞬,不过看到单若水虚弱的模样,想到他近日痛失亲人,也就恍然了,然后点了点头:“你们去哪里落脚,我送你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