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惊秋唤道:“东甫。”

    楼东甫向余惊秋一拜,有模有样,“师姐。”

    余惊秋问道:“你在这里zj?”

    “师姐是要去天星宫借滴翠珠,救我父亲?”

    “是。”

    “我与师姐同去。”

    吴青天怒斥一声,“胡闹,回去!”

    楼东甫这少年,年少娇气,被吴青天一喝,眼圈已红,但性子又zj倔,杵在那不动,说道:“我要去救我爹。”

    李长弘走下去,将zj楼东甫扯住,“你师姐师兄几日就回来了,你是轻功比他们好,还是武功比他们高,去添什么zj乱。”

    楼东甫年幼,经历宗门变故,大伯亡故,自己爹又伤重垂死,心中惶恐难安,只想自己哪怕能出一丝力也好,好叫他爹醒转来,他也能理解李长弘的话,只是钻了牛角尖,“父亲伤病在侧,做儿子的不能以身相替,难道还不该为医治父亲出一份力么zj。”

    楼东甫和楼镜到底是堂姐弟,倔着的模样有两分相似。

    余惊秋见了,不禁感慨,也上前去劝他,“东甫,难道在父亲榻前侍疾就不算尽孝?”

    楼东甫眼里闪烁惘然的光,这zj少年性子比楼镜软几分,余惊秋尚能劝得动他,“你放心,师姐和郎烨师兄去取滴翠珠,不日便回,楼师叔一定会zj安然无恙。”

    “师姐……”楼东甫自己在心里zj诚挚,注视到师姐怜爱的面容,另一半心也就软了,低垂下了头,“好,东甫听师姐的话。”

    余惊秋微微一笑,安抚了他两句,和郎烨一起辞别了众人,下山去了。

    山门处,两道人影立在平台上,望着他俩下山去的身形。

    一人说道:“韩师兄,山里都在传,余师姐就要做宗主了,我也不怕跟你透个气,我师父和师叔他们商议几次了,已经定了,说是这次等余师姐回来,就筹办宗主继任大典,韩师兄,等余师姐成了余宗主,你俩地位差距悬殊,只怕你就更入不了她法眼了。”

    韩凌目光幽深,倒映长阶尽头那道婀娜倩影,眼中阴云汇聚,淹没明亮光芒。他脸色铁青,狠狠瞪了贾寓一眼,什么zj也不说,便走了。

    余惊秋和郎烨下了山,负责护送他俩的两位同门早已先行下山,置办好了马匹。

    一行四人往北而行,不多时出了镇子,到了大路岔口,一条往东,一条向北。

    余惊秋扯住缰绳,勒停了马,向zj东而望。

    ‘十五,梅花古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