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虎一想到冀望那在终虚之死后变得疯狂偏执的性子,咧了咧嘴,用力点头:“我信。”

    钟叙摊手:“所以啊,除了你之外,我才不敢跟任何人坦白我的身份,愁死我了。”

    说完,钟叙直接走到雷虎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下,又说:“你不是让我尝尝你的收藏吗?说说而已?”

    “哪能啊,终老大你等着。”对于钟叙为什么只敢跟自己说,雷虎清楚得很,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会背叛他的人,因为当初为了救他,钟叙用了系统的能力,也因为这样,自己的生命就掌握在钟叙手中。

    要是别人,为了活命肯定巴不得钟叙消失了,这样才能活得自由自在。

    但雷虎不同,在钟叙决定这么救活他的时候,就已经把后果告知了他,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他选择相信钟叙不会用这一点来威胁自己,而他也相信自己不会做出背叛钟叙的事。

    雷虎离开一趟,再回来时手上已经拿着一瓶颜色极为漂亮的香槟走了回来。

    钟叙接过雷虎斟好酒递过来的高脚杯,看着那澄澈的液体在杯子里跟着自己的动作轻轻摇晃着,钟叙好笑地说:“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啊,看着挺粗犷的大老爷们却格外地喜欢这种调调。”

    “嘿、我就爱这种仪式感。”雷虎这时也坐了下来,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手端着高脚杯轻轻抿着杯中酒。“终老大,你真的打算就这么瞒着老大吗?我瞧着他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

    “我当然知道,我醒过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了,我能看不到吗?”钟叙朝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雷虎坐直了身体,问:“那……”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从前就一直把他当弟弟、当儿子,谁曾想他还对我怀有这种心思?”钟叙皱皱眉,第一次对系统以外的人说出心里的想法:“他那样炽热的感情,我怕我回应不了,他现在对着我的尸体都能疯成这样,万一我真接受不了,拒绝了,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我真的不敢想。”

    雷虎抬起他的大手抓了抓头,对于钟叙面对的复杂情况他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后,雷虎直接问道:“那你现在对他是怎么想的?是真能不能够接受,所以才一直对所有人隐瞒着身份吗?”

    钟叙张了张嘴,片刻后叹息:“我不知道,我有在想了,我不想伤害他,他毕竟是我亲手带大的人,之前的人生大部分的心思都几乎放在了他身上,我不想因为我的拒绝而搞得我们反目成仇。”

    “那还是不要坦白了,你这一坦白,这头疼的事情你不想面对也要面对了,就像你说的,老大那边你只有两条路,接受或者拒绝,你要真不想接受,就死都不要跟他坦白吧,我也不敢想象你要是拒绝他了,后面会发生什么。”雷虎摆摆手,脸上是想象后的心有余悸。

    看着他这模样,钟叙朝着他举了举杯,深有同感,这也是他现在的想法。

    “不过——”雷虎这时候话锋又是一转:“说来这么多年里我也没见过终老大你对什么人动过心,如果你其实不介意同性作为伴侣的话,倒也不是不能尝试接受老大看看,我身为男人都觉得像老大那般极品且痴情的男人是稀有动物了。”

    这话系统也不是没跟他说过,只不过钟叙还是觉得怪怪的,所以暂时略过。

    他只是对说着这话的雷虎笑了笑便略过了这个话题。

    接下来,钟叙又跟雷虎说,让他在暗谍里帮他处理好身份问题,要再有冀望找别人问起他的情况,他希望都是以他们今天相见时说的为准。

    雷虎自然拍着胸脯保证这点没有任何问题,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些这些年来暗谍的情况后,时间也临近了傍晚。

    眼看时间差不多,钟叙也从沙发上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