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大堂四周的花窗透光明亮,但光线反衬之下,只显得梁上有些阴暗。

    为此,这梁柱上绝对是可以藏人的,甚至藏下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

    十分危险的感觉,张静涛十分警觉看向了那梁柱上面。

    更危险的是,近处的那架梯子上,有一个淡淡的脚印,这脚印虽淡,却瞒不过他敏锐的耳目。

    甚至耳聪目明的赵灵儿亦看到了那个脚印,立即止步,打了个眼色给张静涛。

    张静涛未看赵灵儿,因那一把锋锐的剪刀忽而爆裂了开来,化为了一道诡异的旋涡。

    那旋涡又似那绞肉机,把张静涛身周波纹层层搅碎。

    这种感觉竟然带有真实的触觉,让张静涛的脑袋都丝丝作痛,可此刻他却不能脱离,因一旦用散去波纹的方式脱离,他便会掉出这一缕阿赖耶识的境界,继而在面临可怕的敌人时,失去强大的八度空间力量。

    张静涛咬牙,他身周的波纹,从不是由心静如水而产生的,而狂暴的纵儒欲中产生,本可狂暴无比,难道就不能抗住这诡异的旋涡?

    旋涡算什么!

    在大海的各种潜流面前,顷刻就可粉碎吧?

    张静涛身周的波纹忽而动了,层层叠叠,交错涌动,似有表面的惊涛,似有潜藏的聂龙,似随暴风席卷,似如冰川凝酷,便有各种力量的亿万顿的水压一般,一道道,一旋旋,如太极周转,如亢龙不回,无数道强大的力道,把那锋锐的旋涡或压迫,或磨耗,或迟缓,或催破,那锋锐旋涡便似东倒西歪,难以把持。

    难以把持到足以让人想要吐血。

    然而,难以把持,就不再把持,那诡异旋涡亦是坚决,忽而化为了一道魔影,如能遮住整个天空,更别说张静涛身周的波纹只是大海。

    张静涛至此想也不想,万种潜流都凝聚到了手中的裁决上,哈哈一笑,一刀劈出。

    而内梁上,果然有一道黑影扑下,大胆,直接,没有花俏,只带着无穷的压力和诡异迅疾的弧线,一掠而来。

    张静涛只觉眼中一点寒星在急速扩大。

    这是一把剑!

    一把极为锋锐,快如闪电,却如燕子抄水而来的剑!

    这一剑,如同飞机下掠时,压动了水面一般,带着惊人的压力,便是让人呼吸都能停止,又那锋锐的锐气尚未爆发,就能让人感觉到有剑风刮过一般,身体都有了割裂洞穿的错觉。

    张静涛本该心中大骇,那么怕是锐气尽失,出招犹豫,而后死于非命。

    然而张静涛却在阿赖耶识里,他的刀仍是无坚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