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张静涛豁然开朗,道“有了,同样用火,可以有无数巧妙的用法,火攻仍可用,就如此此刻,与其等盗匪放火去烧木楼,还不如我们来放火,我们可以骑马去盗匪藏马的林子,抢夺马匹,之后驱赶马儿进村,突击强攻围着院子的那百来名盗匪,盗贼一定会很慌乱,应该组织不起像样的反击来,然后我们在村道中放把火,至少让那些油料来不及运到木楼去,也能隔绝匪徒,孤立那百来名围攻院子的盗匪,这样的话,我们即便救不到人,也能马上撤退,扬言找军队来剿匪,如此一来,绝对能让院中的武士支持更长的时间,那么事情就亦有了变数,这些盗贼未必不会兴起撤离的念头,更别说,我们既有可能是可以救到青石卫士的。”

    陈佳琪美目一亮,立即一拍小手“好法子,守马的只有二人,干掉他们不会太难,我们其实在用七个人去攻击二个人,正是局部优势,就这么办!”

    魏家姐妹也是欣然道“好,就如此。”

    卫元子便在看张静涛时,眼中多了又惊讶,又欣赏,又多了敌意的复杂神情,并道“传闻中的张正果然不会是泛泛之辈的,可惜,你遇到了与我卫元子并世,知一些生活技术细节,不等于一切。”

    毕竟算上水计和治疗一事,他卫元子被三次压了一线,尽管这只是一线。

    那水计,可是因为看破了他卫元子的计策,才能借用的。

    那治疗一事,又不仅仅是医术决定的,亦是那舌战之能达成的。

    今日之事,更见兵家功底。

    陈佳琪才不管卫元子的情绪,很有气势一挥小手,命令下山“我们要抢在了哨兵出现之前,取走石蜡和院子里的麻绳,在野地里也埋伏些火点,若需要时,就能点起,我们走!”

    这却是华夏油料打火机是早有的,点火是十分方便的。

    几人都是点头,立即在草堆中后退。

    卫元子既然没首先想出法子来,自然和美女或神射手无缘了,卫元子只道“我帮你们看着点哨兵,也可提醒你们速度,而后,我会在附近看看风色,祝你们好运。”

    张静涛和陈佳琪互视一眼,知道这卫元子是兵儒弟子,巴不得这魏国的神儒门能弱上一点,并不会在此事上作梗。

    相对来说,这卫元子虽在嘴上对他张静涛充满了敌意,但实则,对于卫元子来说,张静涛的存在就目前来说,对他兵家子弟并无坏处。

    这战国的形势越复杂多变,才越有利于兵家,若是秦国碾压了赵国,自然不利于兵家谋权。

    “如此,多谢了。”张静涛只简单回了一句。

    事情既然商议已定,众人立即急急下山去了。

    很快到了院子里,收拾妥当油料草绳麻绳后,关团子又来表现他的机灵,见院子里有一把二师兄的吃饭家伙,就说“这钉耙也带着,用来马战。”

    张静涛连忙说“别,还是那边的镰刀更合适,绑上了竿子,就是很好的武器。”

    那几把镰刀就如一把长长的弯匕首,刀刃只有一点弧度,并且和柄是一直线的,并非那种和柄形成直角的镰刀,可以做成类似长矛的死镰。

    关团子看了看,有点不屑“钉耙足够坚固,能在马战中冲击敌人,这镰刀用来冲刺的话,一下就断了吧?”

    陈佳琪不由失笑,道“钉耙脑袋太重,攻击时,调整方向太慢,打不中人的,就用镰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