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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别说,若敌将命令小掠或大掠,那就是清查城中物资并抢夺走,可是,何为军资,何为民资,这界限就更难界定了。

    如此一来,虽仍不可随意杀人,但在掠令之下,抢掠女人更是常态,遇到抵抗,自然也可杀人,甚至,潜规则之下,大掠就是可以任士兵在城中作恶的,为此才有大小之分。

    至于更极端的情况,则不论,毕竟是少数。

    因而只有在大户人家,才会安些的,因大户人家是可用族中子弟防卫自家宅院的,毕竟按规矩说,兵自然是不可扰民的。

    但可想而知,谁都不能保证兵灾之下会不会出事的。

    张静涛终于苦笑了:“帮忙自然没问题,只是,似乎你比我自己对我还能活下去都更有信心。”

    郭静浅笑:“不可以么?”

    张静涛心中转念,找了个借口说:“但若你不跟我,之后必然会喜爱上别人,可我却不习惯自己喜爱过的女人,以后又去喜欢了别人。”

    “什么?莫非你快活了还不够,还要如武王那般,把‘要么我的,要么去死。’刺在手臂上当座右铭么?也太霸道了。”郭静似很惊讶。

    “啊?武王会有这种座右铭的么?”张静涛冒汗了。

    “当然有,你觉得这个座右铭可耻么?”郭静说,然而,她说完便忍不住笑了出来,显然,这是她胡编乱造的。

    “我看,‘要么我的,要么滚远’才更可耻。”张静涛说,因这一句看似要柔善一些,毕竟滚远没什么可怕的,但如此一来,自然就能来着不拒。

    “也没什么可耻的,这便如族间联姻,岂非亦是:要么归属我族,要么滚远么?只要你情我愿,又没妨害他人,岂非就很好?人家才不在乎这个座右铭,若要喜欢别人了,自然本就要滚远的。”郭静说。

    “这……的确是呢。”张静涛只能说,尽管他觉得这个理念有点放大个人利欲的成分,因是门阀中人的理念。

    “我看今晚或许很危险,送你一样东西。”郭静从木盘里的小包中拿出了一条三排和田玉珠制成的颈圈扔给他。

    张静涛一看,这项圈制作十分精良,穿线用的是很粗的合金丝,若戴着,就如带了一件小小的护颈,在这乱世中,既是一件很不错的装饰品,又有一定的防护作用。

    只是,这东西戴着虽不难看,但有点女气。

    再看项圈的正面,亦装饰着一块方形的和田玉牌,上面真的刻着:要么我的,要么滚远!

    并且,听闻只有周儒门的教徒开始不用标点符号了,真正的华文却从来就是有标点的,因而,这一行字上,感叹号都标着。

    张静涛无语,便说:“谁这么变态,送你这东西?”

    郭静说:“是我爹送给我娘亲的,当年我娘亲就是没信这句话,才只能流落在外,当了接生婆,所以,你说出这句话之后,我倒是真的要考虑考虑,是否要和你好上了,莫非我走的便是我娘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