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解忧认真的模样,秦安然轻叹,将掌心收合:“解忧可曾想过你家公子又将我置于何处?”

    “我已做了许多越距,甚至违背长纲之事,这般,你家公子又将我置于何处?”指尖微微泛白,在展开之时,花朵已经破败不堪:“身为女子,身在秦家,终不可如自己所想,纵使我愿,父亲母亲可又愿意,家族可又愿意,他又愿意?”

    残败的花瓣随风散落,秦安然收敛好情绪,转身离去。

    苏牧谦唇瓣轻抿,双手紧握。“安然,半月之后你便是人人艳羡的摄政王妃了,这些礼仪切不可丢下了。”花氏满意的打量低头沉默不语的秦安然,心中愉悦至极,若说当今朝堂手握政权的便是先皇亲封的摄政王爷了,若秦家出了这么一个摄政王妃,也就不愁后路,可重回那时的辉煌了。

    撩起耳边的垂发,秦安然抬起头,神色定定的看向花氏:“祖母很是希望我做这摄政王妃?”

    “自然。”花氏笑了起来,满意之色溢于言表,拉起秦安然的手,将自己的手伸出:“安然做了这摄政王妃,就不用像我这般为了秦家的未来而操劳,可以受万人膜拜,身居高位。”

    “秦家的儿女......”

    还不待花氏说完,秦安然便轻声说道:“终究只是秦家光辉的棋子。”

    花氏沉默片刻后,松开拉住秦安然的手,面上有几分苦楚:“安然,大家的女儿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

    “那我宁愿不做这大家之女,去做一个贫农之女。”秦安然走向窗边,抚上窗沿,看向远方,猛然在柳蓉树下见一熟悉的身影,那人也站定,看向秦安然。

    两人便如此对视着,秦安然眼眶慢慢的红了起来,抚着窗沿的手慢慢收紧,猛的将窗关上,转过身,垂下眼睑看着脚尖。

    “安然,你还在想着那位苏公子吗?”花氏见秦安然这一连串的动作已是明白秦安然的意思,今日来府中做客的有国师与赵家公子,能让秦安然这般失魂落魄的也就只有国师苏牧谦一人了。

    秦安然抬起头,站直了身子,轻抚面颊:“当是不会了。”

    花氏自然明白秦安然心中所思所想,自己的孙女自己怎会不知心思,只是秦府的道路什么都比之不得。

    苏牧谦神色冷漠的看着紧闭的窗户,纤长的手指轻抚唇瓣,嘴角似有温热,秦安然唇瓣娇嫩的触感还若可察,如今......

    想起那日所闻,苏牧谦皱起眉头,神情有些许茫然,对于秦安然,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一切未可知,一切难所料。

    “姐姐。”

    秦安然坐在小亭中,池中的鱼儿有的欢快自在翻腾。听见声响秦安然并未回身,垂下眼睑,秦楚墨终究是按耐不住,重生的秦楚墨对于轩辕慕的执念深得可怕,如今听见自己要嫁给轩辕慕,秦楚墨又怎会不着急,况且上次自己当众给的难堪,秦楚墨是无法容忍的。

    秦楚墨走至秦安然的身畔同秦安然一齐看向池中,微微转过头,见秦安然面无表情的目光,展颜一笑:“姐姐要做摄政王妃了呢。”

    “姐姐这样做可有想过花家小姐会作何想法?”见秦安然表情有些许松动,秦楚墨转过头:“身为花家小姐的贴己,却夺人所爱,这样的花家小姐还会这般站在姐姐你这边吗?”

    撒下一把鱼食,秦安然抬起眼眸看向秦楚墨:“劳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