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渝双眸圆瞪,纵使里面盛满愤怒和恨意,却还是亮得灼人,漂亮得让人心悸。

    唐至想让这双眼眸里,只有他,只看着他。

    仿佛受了蛊惑般的,他吻上了那双眼睛。

    秦有渝厌恶地撇过脸,下一秒又被唐至捏着下巴掰回来,紧接着吻狠狠地落到了她的唇上。

    ……

    ……

    怒火灼烧了理智,他可着劲儿折腾。

    唐至憋了这么久的气,再加上秦有渝不怕死的挑衅,他原本想要好好收拾秦有渝的。

    然而看她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奄奄一息地瘫软在那儿的时候,他又看得心烦。

    “秦有渝,你也就嘴上有劲了。”

    唐至恼火地丢下这句话,起身,走入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换上衣服,看也不看秦有渝一眼,大步流星地离去。

    从车库里开车出来,唐至将车子的敞篷打开,夜晚呼啸的风吹在身上,多少熄灭了一些没得到满足的念想。

    只是心口处的那一股怒火,却越吹越旺。

    不知道是气秦有渝这样的态度,还是气自己竟会对她产生那该死的不忍心。

    秦有渝就只会气他,他不忍心个什么劲儿,真·脑子进水。

    绕了北京城一圈,唐至还是烦,他将车子停在路边,抽了一根烟后,摸出手机,也不管这个点会不会扰人清梦,给安子城和赤苏都打了电话,让他们在老地方待命。

    安子城是夜猫子,月亮不睡我不睡的典型,他满口雀跃地答应了。

    赤苏是老人作息,定时定点睡觉的,接电话的时候声音还有被吵醒的沙哑,但还是认命地起床出发。

    老地方是三个人常聚的会所,包间常年为他们备着。

    安子城最先到的,已经点好了酒,叫好了姑娘们,唐至到的时候,场子都差不多热好了。

    赤苏一如既往的最后到,他也不矫情,一到就先自罚三杯。

    包厢里灯光昏暗,安子城这会儿才发现唐至俊脸上的伤痕,他宛若发现了新大陆般,大叫了一声,“十五,你怎么破相了?你和人干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