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陈彦瑧只是酸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白飞星等人把钱从各家的钱袋子里掏了出来,有一部分是要交税的,也就是变相的在给朝廷赚钱,这是要支持的好事啊。

    趁着这个劲头,尚大人提起了一个提议,“陛下,臣以为,税收是朝廷之大事,不过如今关于从商的税赋规定还是沿用前朝的,有些规定实在是不合理,不如废弃?”

    这话一提,朝堂之上不少人都是指尖一颤。

    现下的税赋制度,除了从前朝沿用下来的,还有先帝时期增加的不少名目的税目,陛下登基的时候废除了一部分,但是一直没能好好整理一下,而且在现行税赋制度下,贵族拥有不少豁免权,比如说一些铺子,只要挂上了某候某伯的名号,那么它要交的税还不足普通铺子的十分之一,这种情况在玉京遍地都是。

    可以说,尚大人这话一说,动的是在场大部分人的饼。

    但是上半年陛下清洗的行动还历历在目,朝堂之上的不少人尚未忘却那段战战兢兢的日子,而他们能站在这里,不是因为他们清清白白,只是他们的罪过不足以去死罢了。

    那么以为这样就能逃得过了吗?

    这些人心里此时的感觉就是:终于来了。

    随后就是关于税赋制度的讨论。

    这一天的朝会时间

    格外的长,到中午大家就在皇宫里吃了饭,然后下午继续,为免大家站不住,陈彦瑧命人搬了椅子过来,每个人都能坐下来,硬生生把一场朝会拖到了暮色沉沉,这才有了个初步的讨论结果。

    关于税收制度要改的事情,几乎只在几天之间就传遍了整个玉京。

    原本在西树里三天开业活动结束的第二天,正好是时事杂论新一期发行的日子,然后这一期时事杂论上全都是关于西树里的报道,开业的情况,开业的活动,有哪些铺子等等。

    甚至嘉川书坊还在时事杂论上登了一条,徐老板打算把三天活动的比赛情况和时事杂论联合出成小册子,然后刊印发行,这个举动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

    不提第一天飞花令和诗句接龙的精彩,就是下午那一千题猜谜都很精彩。

    徐老板托了戚子安等人去询问所有参与者的意见,得益于铅笔的运用,加上那些培养出来速记的姑娘和汉子们,在场所有的答案都被记了下来,这样就可以直接把答案刊印出来,后面附上答出来的人的姓名。

    不过因为里面有不少姑娘家,徐老板肯定要问到每个人的意见,假如有人不想留名,他只是刊印答案不附人名。

    原本徐老板还以为这件事不容易,可没想到的是,很多人家一听说是专门印刷时事杂论的嘉川书坊出这个,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让徐老板不得不感慨,这个时事杂论真是在玉京成为一种权威了,所以大家都以能和时事杂论扯上关系为荣。

    有不少纨绔更是表示,非常希望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册子上,哪怕是只有一个答案,那也是他们这辈子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毕竟能在一群学霸里抢答出来一道题,对出来一句诗句,说出来他们能吹一个月好吗?

    当西树里的热闹正在继续的时候,税赋改革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玉京,一下子就盖过了西树里开业讨论的热度。

    时事杂论紧跟潮流,立刻出了一期加刊来分析税赋制度改革,从现行税赋制度如何演变的,税赋制度包含哪些部分,以及有哪些不合理之处,然后搜集正反方不同的观点一期刊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