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看着他横着脖子跟自己说话,不由得说道:“好,很好,还真是振振有词啊。朕且不问你是否仗势欺人,朕只问你,修坟先请乡亲移动祖坟给了多少补偿?工钱又是多少?修坟后占了多少土地?这些土地你又补偿了多少?你修坟花费多少?时间多长?”

    唐辉没有想到皇上会问到这些,说实话,这前前后后各种花销可是超过了百万银子,一个区区侍郎的俸禄,即便是加上自己做生意所得,这些银子花的也是有些多的。再者说,花费如此之多,墓地得修成什么样子?会不会逾制?一边想,冷汗可就不受控的滴到地上。

    朱厚熜看他这副模样,冷笑道:“不敢说是吗?看来花费不少啊,你一个礼部侍郎都可以用不敢说出口的银子,倘若哪一天你坐上尚书,或者到了其他油水多的衙门,你是不是敢把整个县城买下来!?”

    一声怒喝,吓得唐辉跪在那里一句话说不出来。倒不是他会承认以后真的会贪污那么钱,而是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了。

    朱厚熜深深的叹息道:“当然,现在官场如此,你不拿你就很难生存下去,就很难得到上司的赏识,就很难得到升迁。但是朕想问的是,你拿了钱为别人做了多少事?严嵩拿了别人的钱,最起码会给那人办事。你们这些所谓的清流呢?一边咒骂别人贪赃枉法,一边不知廉耻的索要,更有甚者借着别人行贿的机会,抓到别人把柄,诬陷于人,达到那个所谓的大目标。伪君子比真小人还要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