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魁喊冤都没有地方去喊,这场当街械斗将锦衣卫,东厂,抗倭的军队全扯进来,这种事难道还要顺天府管吗?顺天府有资格管吗?顺天府管的了哪个?可是皇上一句话居然给定了性质——当街械斗。

    既然皇上给定性了,马魁也是硬着头皮将人提到了顺天府。当时他都不敢看锦衣卫所里每一个人的脸,低着头,弓着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马魁犯了事情,被抓了。

    忍受着锦衣卫杀人的眼光,带着人离开诏狱,半路上无意中看到一个衙役不时的往人犯洪信身上瞄,看样子好像是认识。“你,过来。”

    那个人吓了一跳,连忙跑到马魁面前,“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本官怎么见你总是看这个人呢?你认识?”

    “是,小的认识。他就住在我家附近,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他,而且他是锦衣卫的人。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

    马魁微微皱了下眉,说道:“可是根据锦衣卫提供的资料,这个人不是本地人。他是什么时候成了你的邻居的?”

    “大概是五年前。他一到这里,就把那个现在他住的宅院给买下来了,据说可是花了几百两银子。就这,还有人看到同行的一个老爷子看着宅院直摇头,看上去很不满意的样子。”

    马魁又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那个衙役憨笑道:“大人说笑了,几百两银子的宅子都看不上的人,小的怎可能知道的很多呢。这些还是小的从领居那里听来的。”说着说着,好像又想到什么,“说起来前几天我办完差,跟几个兄弟去喝酒,喝完了就有些晚了,穿了近路回的家。当时就看到有几个人影进了他的后院。”

    马魁不高兴的说道:“你当时有没有喝多?”

    “小的当时也以为看错了,搬来好几年了,几乎没看到有人到过他的家里,那天晚上一次来了好几个。但是第二天我休息,所以一直睡到午时才起床,本来想去外面买菜回来做饭,却看到三个人后面的胡同走出来。其中一个好像腿有毛病,走路一拐一拐的,跟头天晚上看到的一样。”

    马魁听到这里眼睛里都有些放光了。“此话当真?你确实没有看错?”

    “肯定没有错。晚上看到的和第二天白天看到的都一样,怎么可能看错呢。”

    马魁笑容满面的说道:“好小子,如果你说的这个有用,老爷赏你二十两银子。”

    “谢大人。”

    洪信看到刑讯室,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马魁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想道:“诏狱果然不是人去的地方。”

    “本官问你,有人看到在案发前三天有一个坡脚的人和另外两个人到过你家。当时你们谈了什么?那三个人都是什么人?”

    洪信惊恐的抬起头看着马魁,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说完自觉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把嘴闭上。

    马魁笑了,笑的很开心。“看来那三个人与这个案子关系匪浅,说说吧,怎么回事?”

    洪信咬着牙低下头,并没有说什么。

    马魁看他一副死活不肯说的样子,轻松的拿起茶碗,说道:“你要知道,这件案子牵扯到了锦衣卫和东厂,如果不是皇上发话,本官还真不会接这个案子。所以如果你不想让本官把这件案子交回锦衣卫,你最好有什么说什么,免得回到诏狱,让锦衣卫去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