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严家虽然现在被皇上冷落了,但是也是受宠多年,揣摩圣意绝对非一般人可比。今天严世蕃一言不发,严嵩甚至没有到场,虽然有可能是忌惮现在的形式,但是联想前几日在朝堂上严徐两家配合皇上唱的那出戏……

    潘然在严世蕃上轿子之前说道:“严大人,下官还有事就不去府上了。只是有件事下官还是想问清楚,请严大人赐教。”

    严世蕃转过身来笑道:“怎么这么着急,都不去家里坐坐?”

    潘然说道:“能够到严府坐坐,自然是荣幸之至,只是下官的事真的有些急,马上要去保定一趟。”

    严世蕃“哦”了一声,就等着他要说什么。

    潘然看严世蕃这个样子,直接说道:“严大人,皇上这是打定主意要开海了。刚才看到那些大人出言相劝时,虽然有一瞬间,但是皇上眼里还是闪过一丝不一样的眼神。是不是那些人和他们身后的势力要倒霉了?另外严大人是什么意思?严阁老又是什么意思呢?”

    严世蕃自然清楚他想问什么,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问的如此直白。盯着他看了很久,笑道:“潘大人说笑了。这两件事你早已看出端倪,又何必来问我呢?”

    “严大人明确的态度还是需要知道的,不然闽南潘家就不知道何去何从了。还望严大人明示。”

    严世蕃皱了下眉头,笑道:“你不是自己都说天意难违吗?难道我严家还能逆天改命不成,自然是顺应天意了。”

    潘然听了笑道:“既然如此,闽南潘家就希望严大人多多提携了。”

    严世蕃意外的得到了进入闽南的机会,那里可是临海之处,一旦开海……,

    潘然早已上了那车走了,严世蕃笑了一下,笑的有些狰狞。“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只是老虎不管到了哪里都是老虎。”

    潘然的那车虽然是出了城,但是他并没有往保定府走,而是进了城外的一个村子。马车停在一户门前,潘然许久没有下车,而是等到车夫给他一个信号才从车上匆匆的下来,又急忙的推开篱笆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有一个老人坐在木椅上正在喝茶。“什么事还要晚上召见一个地方的四品官?”

    潘然笑道:“还是为了开海。只不过这次耍了些手段。”

    老人慢慢的喝着茶,问道:“那道雷吗?”

    “是,非说那是什么渡劫的天雷,自己渡劫成功已经位列仙班。还说什么冥冥之中看到了无数的金银财宝。依我看他现在是没了办法,却要执意开海,这才想出了这种装神弄鬼的把戏。”

    老人放下茶想了想,又问道:“严家的态度怎么样?”

    “看样子是要和皇上穿一条裤子了。”

    老人叹口气说道:“还好我们没有答应对方什么不然这次可就麻烦了。”

    潘然有些没有听懂,问道:“大伯,麻烦?什么麻烦?皇上已经黔驴技穷了,照目前来看他好像在利用严徐两家,为他撑腰壮胆。所以只要我们多联系那些反对的人,皇上就得重新考虑得失。”

    老人摇摇头说道:“他这不是在装神弄鬼,更不是黔驴技穷。而是要引得那些有心反对的人自己跳出来,好来一个一网打尽。”